“寐兮对天剑心神驰之,公子若不嫌寐兮碍事,能够带我们一起上路吗?”我扬眉淡笑。
我心中早知如此,便面不改色地望着他,静待下文。
鸳鸯酒当真短长。
他咬牙切齿,气愤难忍。
打斗非常狠恶,所幸,身边人带着我分开了这个伤害之地。
赵慕淡笑,“我听下人说,你师父在寅时就走了,没有说去那里,我想不会返来了吧。”
我不答,此时现在,保持沉默或许是最适合的。
“无情不会返来了。”不期然的,响起一道明朗的声音。
“我在想,广寒仙子会不会感觉孤单。”我收回目光,莞尔一笑。
我沉默,惊诧之余,真不晓得该说甚么。
我轻声道:“寐兮没想到侯爷……”
“寐兮不敢,只是寐兮早已是秦王的女人,只怕这天下事毕竟纸包不住火,未免扳连侯爷,还望侯爷三思。”我委宛回绝。
我立在湖中,呆呆地望着他。青丝已湿,水滴流下来,恍惚了眼睛。
“看完剑,想问甚么就问。”无情淡淡道,嗓音低而冷。
赵显摆手,并不苟同我的说法,“赵慕血气方刚,和绝代才子同住一个屋檐下,假以光阴,他必然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很久,他眼中的锋芒渐渐消逝,放开我的手。
他笑得极其自大,“你我初识之际,与你共赴巫山云雨,便是本侯的所思所想,只不过当初本侯不能那么做。本侯有所顾忌,要成绩一番大业,只能将你送到秦国,让你成为秦王的女人,为本侯办事。”
“更没想到的是,刺杀赵显时再次碰到我,是不是?”我问得更快,状似轻松。
他盯着我,眼神深沉,“听闻你随蒙天羽北上回秦,本侯派人跟踪,乘机接你返来。寐兮,你可晓得,这么多年,本侯每日每夜都在想你。”
我脱口道:“赵慕温雅如玉,侯爷很有王者之气;赵慕雄才伟略,侯爷胸怀天下。”
赵慕摸摸他的头,暖和道:“你师父有要事要办吧,待他办完工作,就会来找你们的。”
见我怔怔地瞅着他,他才发觉到不当之处——他的右臂正揽在我的腰间,以防我不支软倒。他敏捷地放开我,很不安闲地看了我一眼,不发一言便回身登陆。
只因,天剑是天朝王剑,号令百万雄军,得天剑者便可号令天下,实为天朝的威霸地点与天朝霸业的担当信物。获得天剑者,便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同一大业指日可待。两百多年前,天朝毁灭,天剑也随之消逝,各诸侯国清查数十年也毫无下落。时隔两百年,天剑传言竟然重现人间,并且其踪迹仿佛已有端倪。秦赵楚三国必然追逐、争夺天剑,借此号令天下、同一九州。而那些剑客、宵小之辈,不过觊觎天剑所储藏的不凡能量罢了。
无情扣住我的手腕,目光似鹰般锋利,就像他的天残剑,出鞘必见血,我感受他的目光就像那锋利的鹰嘴啄得我体无完肤、鲜血淋漓。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锁住,转动不得,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赵慕扳过皓儿的身子,双掌搭在他细瘦的肩上,“若皓儿情愿,我每日都陪你练剑。”
公然,听闻此言,赵显大笑起来,非常愉悦。他渐渐地敛了笑容,锋利地问道:“照你所说,成为本侯的女人理应是你所愿,但究竟并非如此,这又是为何?”
“很快就没事了。”降落而焦心的声音,他是谁?
湖水温凉,环绕在周身,洗涤了统统的脏污。渐渐地,炎热从体内消逝,神态复苏过来,我展开眼睛,瞥见一张刚毅的脸、一双清澈的黑眸,重重地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