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仪的确想给她们鼓掌,看姜家的奴婢的机警劲,一唱一和的确天衣无缝,如果谁要说不让姜湄留在王府养病,的确成了罪人。没听到人家说,就是明王妃对这个mm都是非常宝贝的吗?不看僧面看佛面。
同道中人!
自那日长谈过,尉戈就派人密切存眷矩州的意向,正如舒仪察看到的那般,运往矩州的粮价上涨,垂垂的,昆州本地粮价也跟着浮动起来。
女人说话都是弯弯绕绕的,尉戈听了半天赋明白她的来意,一个头两个大,说道:“姜女人,流匪早已经剿除,昆州途中并无伤害,到了矩州你能够手札联络姜家或者明王府来接你。”
说风寒就风寒,刚才还神采白净红润的才子,现在连连咳嗽,一个字不说,身边奴婢围着团团转,近身丫环直接跪在地上抽泣,“王爷,我家女人自幼体弱,拖着病体赶路只怕要留下病根。”
这一招高超。
姜湄缓慢抬了下眼,垂下时眼眶就红了些,“王爷,湄儿晓得你日理万机,得空理睬这等小事,但是湄儿也是头一次出远门,内心实在惊骇。”
见她一句话又饶回尉戈身上,在她嘴里,千好万好都是王爷的好。舒仪暗自发笑,心想猜到矩州会有行动,可真没想到来打头阵的竟然是明王妃娘家的女人。
姜湄:“……”
外人当前,舒仪向来不输礼数,先对尉戈施礼,随即转过身,和左下席的女人照了个面。
尉戈对付了两句,便问姜湄的来意。
尉戈先是暴露一丝古怪的笑容,随即眉头又拧成了疙瘩,扔下笔,道:“快请舒仪来。”
尉戈见到舒仪走来,蓦地松了口气,唤道:“舒仪,快来。这是矩州姜家的女人,你代本王接待一下。”
这个算计对上本来的宁远侯,只怕没有不中的。
过了半晌,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姜湄低眉扎眼道:“那如何美意义,王爷与湄儿非亲非故的。”
姜湄制止她,“还是不要打搅王府了。”
舒仪吟道:“所谓伊人,在水之湄。好名字。”
尉戈道:“姜女人到底是明王妃的胞妹,本王理应尽地主之谊。”
舒仪只好接话说:“这倒是巧了,姜女人,王爷自从被行刺后,也怕出远门,平时都是待在王府不过出的。”
现在的昆州王,想起那些千娇百媚的美人,已没有早些年猎艳的新奇感。何况,宁远侯风骚好色,乃至恶名在外,这件事也提示着尉戈,不能走上这条老路。
浩繁美人抢先在他面前献媚,不过因为他位高权重,当他只是个小小侍卫时,那些美人从未正眼瞧过他。
尉戈想趁着没人重视狠狠瞪她一眼,哪知姜湄视野始终缠绕着他,他也只能做出严肃谨慎的模样。
尉戈把舒仪叫来,是想让她帮手把这个姜湄弄走,谁知说了没两句,饶回他身上,舒仪还不得救,抱着看热烈的心在看。
她道:“舒女人但是江陵舒家的?”
姜湄自视甚高,又想着以本身仙颜,昆州王这类贪花好色的必定会动容,亲身护送才是。眼下环境与料想的出入较大。真让侍卫送了,那她不是白来了。她害羞带怯地看了尉戈一眼。
姜湄神态羞怯,不住拿眼角余光打量尉戈,慢慢道明来意。她说看望远房亲戚,要回矩州,但是前些日子传闻出了流匪,身边只带了几个下人,并没有侍卫,又没有亲朋老友能够依托,实在没有体例,只好拿了明王的拜帖,来到昆州王府寻求帮忙。
舒仪:“……”
姜湄虽美,却远不能打动尉戈。跟别提,这美人背后有明王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