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明显更忌讳舒仪,持剑狠劈过来。
“舒仪?”郑衍千万没想到来救的竟然是她。
另一个偏了偏头,脖子上也有血排泄,他吓得连退三步才稳住,号召火伴,“谨慎,硬茬子。”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测。
刺客吓出一身汗,不想她竟然如许短长,劲风一道道直奔面门,黑暗中两人不知面对甚么暴虐暗器,只要身上一触到,就是一道血口。
郑衍本就是聪明灵敏之人,立即就明白了此中的门道,他点头承诺:“好。”
“戋戋几个刺客,我和你一起对付。”他说。
舒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归去。这段日子两人在京中相处,姐妹豪情日渐深厚。特别是舒陵,之前觉得舒仪仗着太公偏疼骄横放肆,恶劣不堪,现在打仗越深更加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舒仪身形一闪,迅如闪电,竟然抢身到了两人面前,手掌翻飞,一道肉眼那以捕获的黑线在她面前穿越,直击两人。
郑衍劫后余生,情感紧绷,闻言惊奇,“为甚么?”不等舒仪答复,他自行猜想,“莫非是因为……刘阀?”
舒家男人皆有习武,女子中却只要舒颖懂些拳脚。舒陵对武功一知半解,听这么一说,反射性问道:“为甚么?”
郑衍喝道:“别走,孤定不会放过你们。”
“殿下,快出来。”舒仪伸手来扶他。她的手纤细苗条,肌肤莹润洁白,真应了诗里那句“素手垂明月”,他不由怔忪。
舒陵伸脱手,行动轻柔地将舒仪脸颊旁几丝披发捋到耳后。
舒府侍卫检察了一圈,面显凝重。郑衍得知无一侍卫活命,神采更是丢脸。
都城宿卫赶至,看到一地的尸身,领头的将领神采都白了,再一看地上染血的景王府灯笼,三魂七魄已飞走一半,幸亏郑衍并无受伤,让他堪堪感受临时保住了官位和小命。
郑衍刚才已要一剑刺出,闻声舒仪声音才停下行动。
若不是亲眼得见,舒陵实在难以信赖,舒仪的轻功竟然如此高超。
难怪他做此猜想,舒老刚死不久,都城就有传言,天子为宠刘妃,用心打压舒阀。
好惊人!
舒仪舒陵重回马车,耗了大半日精力,两人都感到怠倦至极。
她再想问,舒仪已经合上眼憩息。
剩下三个刺客,一个脖子受伤,残剩两个一手砍倒拦路的寺人,气势汹汹地逼过来。
耳后俄然有轻微的翻飞声音,两人警悟转头,俄然惊觉已有人来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