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冯威凛怒极,大步上前欲抓起那地上的宫女,却被一旁的魏铭给拦住。魏铭缓缓道:“冯大人急甚么?不如先听她把话说完,如果这小宫女胡说,皇上天然会还大人一个明净。”
殿内的大臣皆兀自沉寂在这惊天的奥妙当中,却无人重视到殿内兵部尚书冯威凛惨白惊惧的神采。
唐雨霁又道:“三年前,冯威凛有一批兵器,共整整五箱,本是经过暗盘商贩要卖给陕北的一群山匪,可不料兵器还未运送出都城,那批山匪就被朝廷派出的北境军给全数剿除,而此时军监司也已盘点完统统入库兵器,重新归去已是不成能。冯威凛眼看着这批兵器是进退两难,便心生一计,将这五箱兵器趁着夜色偷偷埋在了瑞王旧府中,因为瑞王当时已离京去了封地,以是瑞王府就成了无人踏足的空宅,而那五口箱子也就从未有人发明过。厥后先父偶然中发明了冯威凛这等下作活动,并找他劈面对证。开初那冯威凛还试图拉拢先父与他一同作奸不法,但是先父为人刚正廉洁,自是不肯与他朋比为奸。没想到这丧芥蒂狂的贼人竟是贼喊抓贼,诬害先父!”
梁胤昊神采又沉了几分,不悦地问道:“母后,俄然冒出个小宫女,您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啊?”
这一刻冯威凛是再也忍不住了,吃紧辩驳道:“你胡说甚么?!此事在当年已是铁证如山,由不得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圣听!”
梁胤昊听了太后的话也不惊奇,心中嘲笑:早就晓得太后此番前来必然是为了瑞王,不过就算神仙来也没用,瑞王此次是死定了。他装出一副痛心的模样,道:“确有此事,并且此案已是证据确实,由不得瑞王抵赖了。儿臣晓得母后与瑞王母子情深,但是谋反不是小罪,即便是亲王也难逃国法制裁。”
瑞王粱胤桓直视着这一张张伪善的嘴脸,眼中蓄满了讽刺与鄙夷,傲然矗立的身姿不见涓滴害怕,仿佛他才是手握生杀大权,高高在上的君主。
“唐丰…”天子皱褶眉头,脑中尽力回想着这听上去格外熟谙的名字。
尹正无法地看了天子一眼,道:“皇上,太后娘娘执意要现在见您,微臣实在留不住啊!”
天子深深吸了口气,不耐烦地问道:“殿下所跪何人?”
这个唐丰当年因为善于锻造冶炼各式刀剑兵刃而在京中但是很驰名誉,只如果由他经手锻造的兵刃每一把都锋利非常削铁如泥,就连先帝都曾夸奖过其锻造的宝剑,因而在短短数年间唐丰便一跃成为了军监司的首席工匠徒弟。但是好景不长,盛极则衰,在新皇即位后不久,这个风头正盛的唐丰就因被兵部查出他擅自偷减工料以谋取私利而被撤职,并判处放逐之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