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嬷嬷跟从皇后身边多年,天然已明白了主子的意义。她大步走上前去,二话不说就狠狠给跪在地上的宫女一个大嘴巴,力道之大,把小宫女打得身子都歪向了一旁。
“儿臣知错,今后必然恪守本分,望母后饶了儿臣这一次吧!”皇后哭喊道。
董嬷嬷听着不由一愣,转头心虚地看了皇后一眼。却见皇后并没有要放过她们的意义,反而给了个准予鼓动的眼神。有了皇后的支撑,嬷嬷干脆狠了狠心,虚情冒充道:“娘娘别谈笑了,还是从速让开些吧!如果老奴一不谨慎误伤了娘娘,那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唐美人笑着嘲弄道:“我看是德嫔姐姐内心惊骇吧?也是,姐姐夙来怯懦,看到这类场面只怕归去还得生梦魇呢!”
“董嬷嬷,四十个巴掌难不成是要打到太阳落山吗?”皇后斜睨了蓁妃一眼,神采清冷如夜风在素净的眉眼间上伸展开去,听上去不淡不咸的口气中却带着让人没法忽视的锋利。
皇后眉头一皱,刚想打断二人的辩论,却听闻背后传来一声大怒的喝止。
“儿臣真的没有要伤害她们的意义,只想借此机遇以除宫中懒惰之风,正所谓无端方不成周遭,或许体例用得过了些,可儿臣的初志是为了大局着想啊!”
蓁妃微微摇了下头,将手中的儿子抱得更紧,严峻地为他查抄伤势。
一场闹剧终究闭幕,程子君扶着怒意为消的太后分开了御花圃。在程子君回身之际,眼角瞥见远处的假山旁站着两道她熟谙的身影,恰是木清与茱萸。木清神采波澜不惊地看着她们的方向,明显已经在那儿站了好久。
太后惊奇地看着皇后,“大局着想?你还美意义说!你身为一国之母,无半点端庄大气之风,竟然如贩子恶妻般在御花圃动用私刑,你实在太让哀家绝望!这件事还好是叫哀家先发明,如果被皇上瞧见了,或是被其他外臣瞧见了,你让皇上的脸往哪儿搁?让你父亲霍相的脸往哪儿搁?!”
太后冷哼一声,“误伤?!哀家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嬷嬷宫女肆无顾忌地打着跪在地上的蓁妃和曦儿,你看看他们脸上的掌印,莫非每一掌都是误伤?!”
“本宫不过是想给蓁mm长点儿记性,也给mm身边的婢女主子长点儿记性,让她们晓得今后该如何奉养主子!”皇后说完便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皇后微微俯下身子,挑衅地看着蓁妃。“如何?蓁妃莫非是感觉本宫连替你管束几个宫女下人的资格也没有吗?”
嬷嬷低头领命,再度高低垂起了丰富的手掌,也不看打的到底是宫女还是蓁妃,乃至是比年幼的皇子也免不了中招。一时候击打声、哭喊声此起彼伏,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刚才那一巴掌力道极大,蓁妃的脸颊立马呈现了几个指印,她还是跪在地上,几缕碎发散落在额头,面色淡然地对着皇后道:“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她们是从我宫里出来的宫婢,如果犯了甚么错,也是臣妾教诲无方。娘娘不是要经验主子吗?那其他的几巴掌就由臣妾这个做主子的替她们接受!”
皇后和一众嫔妃嬷嬷见太后肝火中烧的模样,皆不由心尖一颤,赶快跪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