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被尹正唤作岳暄的男人,恰是现在的兵部侍郎。当年岳暄在南境参军,是尹正的麾下的一个知名小兵,尹正见他资质聪慧又勇敢心细,因而破格收用在本身身边。岳暄也公然没有让尹正绝望,不止疆场上奋勇杀敌,战前战后更是能想出些奇招来挫败敌军,以是几年内连连升迁,成为了尹正身边的得力副将。不过厥后尹正调回京中成为禁军统领,而岳暄也退离火线转而走上宦途,成为了兵部侍郎,固然现在他已非尹正的部属,但是当年的知遇之恩,他一向铭记在心,以是嘴上仍旧以‘教员’的尊称喊着尹正。
岳暄脸上这统统细枝末节的窜改都被尹正看在眼里,他也不点破,而是几次确认道:“真的吗?你再细心瞧瞧!”
“等久了吧?对不住啊,临时出了点事儿,以是有些担搁了。”
“我并没有说此案与你兵部有关,你别那么冲动嘛,先坐下!”尹正扬了扬手表示岳暄稍安勿躁,又倒了杯热茶递至对方面前。
岳暄猎奇地拿起匕首细心打量,半晌后,顿时身子微不成见地一颤,而后嘴角强扯出一抹弧度,道:“哦,不过是一把浅显的匕首罢了。”
岳暄喝了茶,稍稍稳住了心神,道:“教员本日来到底为了甚么?”
“岳暄,你我都曾交战疆场,都是血泊里滚过来的人,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莫非你真的觉得我看不出来吗?你骗别人或许还行,可要骗我恐怕还没那么轻易!”尹正冷冷道,如墨色般的瞳孔中凝集起一股风雷之气,说着狠狠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些兵刃到底是不是由兵部锻造的,底子就不需求甚么狗屁的官印!”
男人恭声道:“不久,门生也是才刚到。教员您先喝口热茶。”
“兵部掌管着我朝统统兵器的锻造和运送,而你又是兵部侍郎,对各种兵刃必然是特别熟谙,如数家珍吧?”尹正深沉一笑,说着就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放在桌上。“比来我展转获得了一件宝贝,尤其罕见,以是我想带来给你瞧瞧,看看到底是哪一类的兵刃。”
“教员你…”岳暄仓猝站起家,“此案乃是由刑部卖力审理,又与我兵部有何干系?教员恐怕是找错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