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说他们还好,一说朕就更是来气!”粱胤昊冷峻道,“一个个常日里满口仁义品德,老是说着甚么‘侍主惟诚,忠心可鉴’,方才问他们讨银子的时候却给朕个个编大话装不幸,的确就是把朕当作小孩子在利用!”
“朕也觉得他会当仁不让,可没想到连他也以找了个借口婉拒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粱胤昊的话实在只说了一半,他的内心正策画着更多的心机。这件事之以是谁都不肯意碰,是因为不管事儿办成了还是办砸了,都是错。若成,瑞王必是将朝中大臣获咎个光,若败,那就是个办事不力的罪名。可对粱胤昊来讲环境倒是恰好相反,若成,便可解燃眉之急,若败,那也是瑞王的错,不至于让他这个天子下不来台阶,同时也给了他治瑞王罪的借口。这实在是笔如何都不亏蚀的买卖。以是粱胤昊用心将此事推给瑞王,就是成心要看他的笑话,把他置于进退两难的地步。
梁胤昊将今早户部的事情委曲大略地说了一遍,不时暴露嗤之以鼻的神采。木清只是悄悄地听着,并未颁发批评,末端,才柔声问道:“本来是这么一回事。皇上可有找那些私借库银的官员谈过?”
梁胤昊附和地点点头,“朕也想过委任官员卖力此事,可刚把人叫到勤政殿,他们不是相互推委,就是借口推委,关头时候竟是没有一小我能站出来!”
“甚么?!”木清一脸骇然,问道,“如何会如许?这几年边疆安稳,也没传闻有兵戈用钱的处所,库里如何就没钱了呢?”
梁胤昊剑眉一挑,深深睨了木清一眼,问道:“听你的意义,仿佛已经有了体例?”
木清轻描淡写地说道:“实在这件事很简朴,把统统欺君罔上,擅自挪款的官员都杀了不就结了?”
“甚么?!”梁胤昊圆睁着眼,瞪视着对方,仿佛木清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普通。他固然也对这些口蜜腹剑的官员仇恨不已,可却向来没想过把他们全杀了。
梁胤昊决然道:”那是当然!事关国本,怎可草率?天然是有破釜沉舟之心!”
“就是他!”粱胤昊正色道。
“不过既然位极人臣,就要时候记得‘主忧臣辱,主辱臣死’这句话,朝中大小官员不下百人,总不能连一个临危受命的人选都没有吧?”木清摸索地问道,“霍相呢?中书令魏大人呢?再不济三司,刑部,户部都能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