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姚听得好笑,看四周的士子也模糊含笑的模样,插嘴道:“六叔,那我唤酒保过来,领这位师弟去歇息了?”他对着远处一名酒保招招手,那人走来,对赵之姚也不陌生,殷勤道:“赵公子,您可有叮咛?”
镐京最大的倡寮里,此时亦是歌舞满庭。
这暖屋一看便是专门为客人筹办的,东西一应俱全,酒保送热茶水出去时候,他躲避了一下,让酒保放在桌子上出去后,才从屏风后出来。茶水下肚,胃里也和缓了,他坐了没一会儿,闻声内里有说话声,从远处向这边来。
“你带这位公子,去暖屋歇息,需得好好奉侍。”
“无妨,身材要紧,也是为师昨夜偷懒而至。唉……我去跟师兄说一声。”
一盏雕竹黑船儿盘中放了一枝梅花,一叶青竹,两张写好的白纸,顺着连接曲水的溪道流下。
赵衡蒲想承诺,但又有些踌躇,自家徒儿固然不晓得这个流觞会是做甚么的,但这些师兄带来的士子,书院士子何其多,本日既能跟来,想必是支出了大心力,每年志在流觞会闯出个名声的不在少数。
目睹着诸位文坛前辈走出议厅,他晓得本日流觞会的议题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