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去,被老太君连哭带吼骂的狗血淋头。
“阿谁是哪个?”晓得娘子面皮子薄,蹙眉用心装胡涂,嘴里磨着牙:“铁柱这个卖主求荣的,看我不削了他。”
已有莺燕吊颈间啁啾委宛,再动听,也比不过红锦帐内那低喃浅呜,声声更撩人。
这小两口一旦不闹别扭,便如调了蜜的腻。
玉翘这边再无人烦,周振威可就没那么好命。
周振威昂首,玉翘挽起黑鸦发,露了一截白腻腻的颈,挺着微鼓的肚儿替他细心打理,满目皆是娘子温良,突就把男儿心磨的柔嫩,为她即便死了,都是甘之如饴的。
玉翘没人敢难为,连劝一下都拐弯抹角的说软话,恐怕略不留意,让她眼泪汪汪的,那肚里但是一藤拴两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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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野生的一朵鲜花!宿世她被豺狼衙役押送着,千里迢迢徒步去了碎花城,一起遗尸,她不还是活!
彼时已秋色满园,扉窗新换了鲜翠绢纱,恰一株艳桃花自前斜过,碧色粉影,却挡不住清光顺着窗缝儿映亮深堂。
玉翘刹时羞红了颊:“等你有命返来再说!”
三夫人不断念:“传闻去山东路途遥迢不说,那边现在一窝流民盗寇整日反叛,只怕振威到时疲于对付,反将你忽视照顾。”
挑了府里最能言善道的三夫人来:“侄媳从小养在深宅,锦衣玉食,身贵骨弱,嫁进我们周府,好歹也是都城大户,衣食不缺的安稳度日那是足足的。你这野生的一朵鲜花,哪比得过路边的野草闲花,受得住折腾,何必去遭这份罪。”
忍不住要伸手抱她,想亲她的小红嘴儿。却被纤手拍掉,玉翘撇着唇不承诺:“才清算安妥呢!莫要弄揉弄皱才好。父亲是个讲究的,见不得别人肮脏。”见周振威悻悻,又垫起脚尖,拿帕子替他轻抚额上的杖伤,笑道:“换了这身衣裳,父亲定晓得是我亲制的,贰心疼我,断不舍用物砸你或找人揍你,只能为你做到这,余下的夫君自求多福。”
第一日去,被老太君用拐杖差点敲破了头。
“他又没错,你削他何为!是你脸皮厚,不端庄!都要当爹的人,羞是不羞!”玉翘特长指刮他的脸,却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这事很快传去楚府,当日楚芸就驾了马车来,面无神采的请姑爷过府一趟,楚太傅正厨子上,雷霆大怒,此去不善,不死即伤。
“昨晚有个妖精吵着要......!”大掌不经意地抚上乌黑挺肚儿,把话来调笑:“可顾着这两个小东西,又要不成,恼性起了,就乱咬人。”
第三日、第四日......去,病了,受不得气。就是不承诺。
帐里鸳鸯早已醒转,却赖着不想起,女人没骨头般窝在男人怀里,乌油发丝混乱散了他半个臂膀,纤白指尖在他胸膛上划,顺着旧时伤痕印迹,来回蘸摩,突的就指着肩处一牙印娇哼哼:“这哪来的?”
起首老太君这关就甭想好过。
玉翘淡笑:“夫君早将去山东一起刺探清楚,每个憩点皆有堆栈或驿馆,现又值春暖花开,哪会受甚么罪!至于到了山东,巡抚院署衙门设在泉州,那是个山清地灵的城,我就歇住衙门后院,那边整日皆有兵役扼守,讲起反比都城更要安然。”抿抿唇,带些不平:“他照顾我,何尝我不照顾他,衣食起居我总比他特长。”
男人公然来了精气神,眸中火苗簇簇,盯着娘子胸前被小衫紧裹的丰美,粗砺手指自那两团沟壑处滑过:“你用这里服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