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儿逐了情意,笑嘻嘻拉着瑞珠一一见礼,让她展拜,至玉翘跟前,似笑非笑道:“瑞珠,还不来见过四奶奶。”
老太君瞪她一眼,看向张可儿沉声问:“我倒是昨日夜里才晓得此事,二孙媳从何得知的?”
“好了!”大夫人拍掌笑道:“今这事总算是成了,瑞珠还不快来给可儿跪下施礼?”世人皆露了笑容,向二夫人道贺。那瑞珠常日素闻二奶奶暴戾难缠,实未曾想过她承诺的如此利落,一时还在云里雾里绕着,被大夫人这么一催,忙至张可儿面前跪下展拜。
老太君又看看周振寰及二媳妇,都点头应允,这才看向瑞珠,一字一顿问:“瑞珠,你可承诺?”
张可儿非常亲热地拉着瑞珠一起坐榻沿边。抿着嘴笑说:“祖母快细心看看,mm常日里在大伯母身边服侍,可儿也不大正眼去瞧,现这么一边量,公然是个风骚斑斓的。怪不得夫君喜好的很。”她面朝老太君说话,却用余光瞟了瞟周振寰,正被她瞧到,这男人看着美娘呆痴的模样,心中恨恨,却也不露声色。
大夫人忙道:“媳妇感觉可儿说的很有事理,无甚它想。”
瑞珠顿时胀红了脸,嚅嚅说不出话来。玉翘面色如常,不喜不怒,微微一笑道:“这类事老是一拍即合,两厢甘心才成。我那夫君无堂哥福分,天然我也无堂嫂福分,可多一个mm相携相伴共伺夫君,堂嫂应喜不自胜才对。”
恰竹兰搬了椅来,张可儿挽着瑞珠,斜睨她,嘲笑道:“我平日当竹兰做事稳妥,却本来也是个胡涂的,今瑞珠mm头次见了天日,总要坐榻沿边,让祖母看个细心,再给在坐的各位见个礼不是?”
张可儿大着胆说道:“可儿原想纳妾亦是大事,总要坐喜轿,放炮仗,再摆几桌喜酒,让mm风风景光成大礼,不能涓滴委曲了。转而一想,可儿嫁进周府日子还短,夫君即纳妾,唯恐父母亲晓得,心疼护女,迁怒夫君可如何是好!如若此事鼓吹出去,屈辱夫君名声,定是可儿的错了。且mm刚怀喜,行动举止皆要百般留意,万种谨慎,哪遭到了嫁娶之苦累。左思右想,还请祖母恩准,等mm诞下小儿后,再双喜同办,热热烈闹的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