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平常受楚太傅气之流,比方赵印堂、曹重皆起了幸灾乐祸,看好戏之态。
他见周振威冷静,只当真聆听,逐持续道:“十三年前,前王皇后突生怪病,没几日即殡天而去,前前后后査了些年,也未曾寻个首尾!朕年年每至那日即茶饭不想,忧思成疾!现在观得周少尹是个足智多谋的,也常听朝臣提起你破了诸多都城遗案!我与你二十旬日,若能将前王皇后一案查个水落石出,我便与你赐婚那楚玉翘,如若查不出,你便做新阳公主驸马!”
心中顿时好受很多,略一沉吟,楚太傅面向宏嘉天子,拱手正色道:“此次周少尹护驾有功,拯皇上于危难,稳大和国之社稷,实乃让人敬佩!赐婚一事,臣及小女皆无设法,统统但凭皇上旨意!”
太子又调过脸看着周振威,说:“实话与你说了吧!楚玉翘体弱,长年服用虎狼之药,体内五脏六腑俱损,再无子嗣可言。”
世人皆默,也颇动容,楚太傅面庞和缓了很多,如有所思的看他。
再看周振威,原是二品武将,只知疆场斩将杀敌的卤莽莽汉,后被宏嘉天子一时髦起,下调四品文官,虽有些本事,那又如何?这朝堂之上,哪个是没本事的?
宏嘉天子绞经心机,正暗忖着该如何应对时,太子终归按捺不住,至周振威身前,冷声道:“你可知那楚玉翘身子骨弱么?”
“太子随便!”楚太傅面色安静,眼神冷凝,语气淡淡。
“你将没有子嗣!小女又是个善妒性子,容不得三妻四妾之事,现在在皇上面前,周少尹细心三思才成!”楚太傅不嫌事大,主动又添砖加瓦,私内心,如不是太子虎视眈眈,他倒还想留玉翘在身边几年!
平王此时也上前笑道:“父皇本日怎如此柔嫩寡断?说好有甚么想得的,直说就是。周少尹直说了,父皇也应一言九鼎才是!”
宏嘉天子瞪瞪这个不肖之子!太子忙斥道:“四弟怎如此不懂事,父皇刚为皇叔一事劳心伤神,此时哪另有赐婚这等心机,此事还须从长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