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哪晓得好景不长,那家的正妻凶悍善妒,又因是道台之女,府里一众皆怕让三分。因晓得她来路卑贱,更不当人般踩踏。
“前一世,你三妻四妾,娇鬟美妓,数不堪数,后还为了个女子要抛去功名利禄,侯爵名誉,你倒底是有多欢乐她才气至如此!让人想想就又恨又怕,到时我该如何自处?”
玉翘发配边城,原是入周侯爷府为婢,哪晓得却被衙役暗里卖进了流春院,落入了这鸨儿娘的手中。
“你就为了这个于我生分?“周振威有些不敢信赖听到的,心猿意马竟减了半去:“这是甚么怪力神谈的事?你这般兰质聪明,怎可随便听信这些鬼扯?”
“红书说过张可儿会在糕里投药,你也晓得,为何还去吃它?”周振威费解。
那会她还是倡寮头牌,也曾风景无穷过,后被个大户人家的浪荡子给赎了身,带回府里做姨娘,她便也一门心机的跟了去。
却在这时,有双丰富带着硬度的大手摩挲着揽上她的腰儿,带着股另人舒爽的沁凉,她娇嘘一声,贪那份凉意,如戈壁焦渴的人面前突现了一滩清泉。
她恨官家女子,恨得咬牙切齿。得于年青时的一段不堪过往。
周振威胸膛起伏,降落沉的笑,又探过一手,想将她扳过身来,却别扭着不肯。他也无谓,双手探上胸前丝绸衫儿,将盘扣一个一个解开。
未曾想却被无情的推了开来,这个坏痞子眼神忽明忽暗的睇她,声音如大漠风起砺过的沙石,带着些苍茫的意味:“我只问你三件事,坦承说与我听,今晚甚么都依你,你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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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欲开口唤娘子,却刹时把到唇边的话咽回,眼中突的闪过一抹光彩,将手臂伸长到红帐外,那颗丸药被随便丢扔到榻前小柜上,滴溜溜滚了几番,跌落在了地上......。
玉翘闭着眼儿,逼自已快些睡着,却有种烧心噬骨的燥虚,如上万只蚂蚁将她啃啮不休,让人只觉浮泛洞的,好生抓狂。
“我不吃,煊哥儿就抢着要吃,他还是个孩子,怎能受这类苦?”她将身子往前迎了迎,贴紧他的胸怀。
周振威本来很活力。
可,当他用心难为她时,见她羞、慌、乱、不知所措又咬唇强忍,犟的跟甚么似的。
碎花城流春院的鸨儿娘,玉翘深记她的边幅,尖嘴猴腮,鹤身螂臂,瘦高条儿似风吹即倒,不似旁的妓.院鸨儿娘涂脂抹粉,穿红戴绿,她倒是常蓝黑一身,暗搓搓立在光影昏沉处,形如鬼怪般,恶狠狠盯着花团锦簇的妓娘迎来送往。
他的唇微凉略糙,覆上肩处柔滑肌肤,不紧不慢的,一点点啄亲着。小娘子受不了,俄然转过身来,眼儿绵软迷离,吃吃笑着,手儿如蛇般绕上他的颈。
周振威一掌拍上她的臀,听她吃痛的惊呼一声,这才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再不允这般胡言乱语,客岁在碎花城,有个女子也说了近似的话儿,被当作巫女活活烧死,你可听懂了?”
真是脸也不要了!方还咬着牙狠着劲,甘愿被媚毒烧死,也不要这男人救,下一秒,他就这么手重一勾,没用甚么力道,她已经迫不及待用背去贴男人的胸膛了。
“你自打从楚府返来,对我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倒底为何?”周振威赤红着眼,悔怨不该去解娘子盘扣,他的话还没问完......。额上汗滴下,这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果然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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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采愈发薄软,眼神通俗,睇着背对自已的小娘子,很乖的换了他拿来的荼白衫裤,此时身子如猫儿般蜷成一团,荏弱的脊背曲婉成弓,弓末处丝绸裤儿崩裹得紧,勾画的清楚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