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这炎炎乱世有一种背道而驰的清冷,这就是我对林夕儿的团体感受。一袭繁复气势的红色连身短裙,走在碧绿的草地上,走在阳光里,这本身就是一首无与伦比的抒怀诗。
我道:“我喜好这句。有一种怜惜的感受!”
“我晓得!”我坏笑道。
“有吗?”我作无辜状。
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
走累了,我们在一块略有坡度的草地上坐下来。
“你在抵赖。”她说。
“很出色的点评。”她朝我抿唇一笑说,还悄悄为我鼓掌。
“很美。”林夕儿冷静地说。
我说:“你不感觉这首诗有点qing色么?比如诗歌前半截有关大天然的意象,它们都对应着后半截有关人体的句子?”
“那你也喜好我啰?”我笑。
一条小河,傍依着两岸鲜花
“因为这两句的确很好!”我笑。
“没错,我内心很明白,”我看着她笑,“我很喜好呆在你的身边,或者你待在我的身边。”
如果时候在这一刻凝固,如果时候永久逗留在现在,那该多好啊!阔别喧闹的都会糊口,阔别勾心斗角的办公室,阔别庞大的人际来往,就如许简简朴单,“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久感受它舒缓的起伏”,我愈发感觉墨客们真地是最会懂人生的一群人。
“晓得。”她说,“你想耍地痞。”
但我不敢真地把头枕在她的胸脯上,只是忐忑着把头悄悄搁在她腹部,但我又不甘心,跃跃欲试着,脑袋不易发觉地往上挪动着,她保持着仰卧的姿式,没有动,但我仿佛感遭到她热烈的心跳……
“如何说话呢,”我故作严厉道,“我可向来没欺负过你。”
“你干吗?”她撑起上身,眨眨眼睛看着我说。
我笑:“因为诗中的意境让我沉迷,想想看,‘头枕爱人酥软的胸怀,永久感受它舒缓的起伏’,那是多么美好的感受呢!”
她说:“我很恋慕芳妮和劳拉,她们都被两个密意的男人热烈地爱着。”
“你……又贫了……”她嗔我说。
她的目光嗔着我,扬起粉拳佯装锤我说:“讨厌……”
不竭听着她细致的呼吸,
我笑:“愿闻夕儿高见?”看她如何评鉴济慈诗歌中的青色设想。
“又是这句?”她朝我呡呡唇笑说。
直到我感觉不能再往上走了为止,我不敢再妄图,应当适可而止了。因而,我就那样靠在那边,瞻仰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着飞鸟在头顶上空掠过……
“岂能事事都如你所愿呢。”她说。
见她跟着我悄悄念诵起来,我把声量放大了一些,我们一起念诵道:
“林蜜斯,”我坏笑,“没想到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你了!”
“你!你真像个……小孩……”她蹙眉看着我,气得说不上话来。
她像是明白了我的伎俩,瞟我一眼说:“不是吧?如许也行?”
她笑笑说:“你在考我么?那我可不客气啦?”
“情之所至,非抵赖也。”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