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再听不下去,暴喝一声,指着魏姨娘道,“闭嘴!你算他哪门子娘,我让你照顾逊儿,不是让你哄得他忘了伦理纲常胡作非为。”
姜怡妧硬着头皮道,“母亲对六弟心疼有加,六弟难过时总会想起母亲来。”她口中的母亲指的便是兰氏了,姜逊出了娘胎就被抱到兰氏屋里,直到兰氏病逝,世人守孝,齐国公想着生母总比旁个经心,便命魏姨娘照顾姜逊。魏姨娘被兰氏清算的服服帖帖,是以齐国公也感觉她是个循分人。
齐国公点头,“我稀有!”他想到的不止是魏姨娘另有金老夫人,他娘对子孙的心疼是真,然见地有限,这些心疼也能够是毒/药,溺子如害子。
姜怡妧定了定神,不忘冲他感激一笑。
齐国公还要说甚么,金老夫人截了话头,眼神不善的盯着俞氏,“那丫头的喜日子,倒是我们逊儿受难日。逊儿是不是被她克着了,要不如何这么巧!”越说金老夫人越慌,“她一出世,差点克死她娘,可见命里带煞。周岁又差点克了逊儿,我看还是舍了她到庙里,免得再害人!”
向来都是被人捧在手内心的姜逊吓得一个颤抖,顿时含着泪闭着嘴噤了声。
“大嫂胸怀广漠,令男人也汗颜啊!”齐国公阿谀了一句,他与俞氏也是打小熟悉的,幼时一向唤她姐姐,遂态度并不生分。
到了门口,齐国公难堪的搓了搓手,“娘年纪大老胡涂了,大嫂别和她普通见地。”
魏姨娘扑到齐国公脚下,哀哀思哭,眼角忿忿的看着俞氏,“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妾这都是担忧六爷才口误,妾千万不敢了。”又拉着齐国公的衣摆大哭,“公爷,您要替六爷做主啊!那畜牲哪儿不去,为何偏要去假山那还那么巧被六爷瞥见。六爷向来灵巧,如何会学猫往山下跳,就是要跳,看着的人如何没拦着,明显是让人拉拢了去,不然这世上哪有这么刚巧的事!那畜牲是谁的?公爷莫非还不明白吗?他们这般处心积虑,就是想害了我们的儿子,那爵位就是他们家的了,公爷您要给我们做主啊!”
齐国公羞的无地自容,告饶似的看着他亲娘,“娘,您别添乱了,清楚是这小子混账,您都扯到哪儿去了,传出去,我都没脸见人了。”
姜劭勋插话,“我也去看看小叔叔。”对萧杞和延熹郡霸道,“你们随便,我去去再来。”
金老夫人忿忿,但见小儿子模样,再想想郑家和姜进,遂不再提,但是她却想起了另一件事,指着俞氏道,“你说是不是你关键我逊儿,我们家就你养了猫。”那模样仿佛只要俞氏一点头,就要手撕了她。
姜怡妧紧了紧手,心神不宁的往内走,连姜劭勋和二女人都是这模样,屋内世人又该是甚么神采。
姜逊缩了缩脖子。
齐国公冷冰冰的看一眼姜逊,“闭嘴!”
姜怡妧听得头皮发麻,都不敢正眼看别人的脸。她不是没劝过,可魏姨娘岂会听她的,还哄着她唤娘。魏姨娘犯蠢,姜怡妧却不傻,死活不开口,还挨了魏姨娘两下,骂白生了她一场。
二女人冷冷瞅她一眼,兰氏死的时候,姜逊才几岁,能记得甚么,他喊的是谁,大师心知肚明,公然是商贾出世,不识端方。
姜怡妧神采剧变,当年,她恨不得姜逊死了才好,本身好摆脱,可这会儿她巴不得姜逊活得好好的,顺顺铛铛担当了爵位。女儿家只能依托父兄,上辈子她那么苦楚,归根究底还是父亲死得太早,本身又没有同胞兄弟,受了委曲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