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的视野定在姜逊两眼之间,“长生真的说你了,她好端端如何会说你?”小孙女灵巧聪明,俞氏不管如何不信她会惹是生非。
姜瑶光道了声好,便要去哄四女人。
金老夫人哽了一下,千万没想到,这招都没用。目睹儿子都走到门口了,急得嗓子眼都冒烟了,瞧这景象,宝贝孙子非得脱一层皮不成。
齐国公勃然色变。
瑶光心头一跳,又渐渐平复下来。这口气她都咽不下,俞氏的肝火可想而知。而她冲齐国公告状,让齐国公不得不重罚姜逊,这是其一,更深层次的目标是想摆荡姜逊在齐国公内心的职位。权力越大,风险越大。
心急如焚的俞氏再顾不得姜逊,立即赶畴昔。
抱着桌腿的金老夫民气里是崩溃的,有一个连梯子都不肯递的儿子如何办?
大失所望的齐国公懒很多费唇舌,直接命人把姜逊的小厮带了出去。
姜逊微张着嘴,小脸煞白,汗珠滚滚而下,慌乱道,“我,我不晓得,我甚么都不晓得!”
报信四女人又犯病的人就是这时候到的,金老夫人目光闪了闪,瞥一眼藏在纪氏身后的白姨娘。
齐国公看她那小不幸样头疼,四女人是俞氏的眸子子,死的还是俞氏爱宠,这小祖宗呢,琅琊长公主的心肝肉,如果不给个交代,这事没法善了!“夫人代我去看看盈盈。”
“合着就为一只猫!”听明白了的金老夫人肝火又起拍着桌子骂,“反了天了,反了天了,就为一只猫她就要咒她叔叔去死。看看看看,都被你们宠成甚么样了!另有个女人家的模样吗?”
齐国公神采一整,待她抽抽泣噎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明白,还看了被放在木盒里的猫尸,顿时脸黑的像锅底。恶劣不堪屡教不改的儿子和哭得不幸兮兮的灵巧侄孙女,齐国公当然信侄孙女,谁让姜逊前科不良。
丹眉神采变了变,立即派人去告诉外出访客的淑阳郡主。
纪氏忽得皱起了眉,疑声,“六郎,这是如何了?”
闻言,金老夫人喜笑容开,她这辈子最对劲可不就是养了两个好儿子,“我与你说啊,我怀着老迈和老二的时候,每天睡前都要在内心求一求菩萨,明天我就让人给你去请一座送子观音来,放在你屋里,你记得迟早拜一拜,保管灵。”这话是对白姨娘说的。
完整没推测儿子会不吃这套的金老夫人懵了下,仓猝爬起来追,“你要干甚么,站住,你站住!”
佟妈妈一看,急声道,“眼睛进脏东西了,太夫人您坐好,老奴给你吹吹。”
这一刻,金老夫民气乱如麻。
齐国公就是怀着发兵问罪的情感来的,是以见到纪氏和白姨娘也顾不得欢畅老树着花,且问纪氏,“小六还在娘那?”
是啊,姜氏宿世做了甚么孽,摊上这个媳妇。俞氏目光缓缓在金老夫人脸上滑过。
如果纪氏有子,不消说,姜逊八成保不住职位。可有喜是白姨娘,纵是个儿子,长幼有序,想超出姜逊也很有难度。
金老夫人瞪着俞氏,不满,“死都死了,你管它如何死的!”
齐国公晃身避过,留下一句,“照顾好太夫人!”脚底一抹油溜了,跟他娘是没事理可言的。
像只小鸡仔似的被拎着的姜逊,吓得调子都变了,“祖母救我,爹有了新儿子,他会打死我的。”
齐国公眉头乱跳,抬腿就走。
姜逊内心一慌,昂首看金老夫人,扁了扁嘴,委曲,“有了弟弟,祖母是不是不喜好我了?”
白蓉取出随身照顾的金针包,抽出一根成人小指长的金针在四女人头上扎了几下。四女人年纪渐大,病症发作越频繁,遂俞氏特地命一女医贴身照顾四女人,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