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妧双手捂着冷降温,咬着牙低声道,“你给我等着!”等她翻身那天,她再渐渐和这些人算账。
倒算怀旧,齐国公心道,口中道,“这一家子都叫我打发走了,你也别想再去找他们。”
她就不消在这里誊写这些没完没了的女戒,最首要的是,奶娘一家也不会被赶出去,那就不会搜出那些东西,害得她丢人。想起那天十四娘讽刺的话,姜怡妧就感觉脸火辣辣的疼。
“这颜奶娘也是,他们一家子托着十七娘的福,差事都不差,怎的还如此贪婪,弄得最后一点脸面都没了。”颜奶娘一家今后不是奴婢,听起来仿佛纪氏胡涂了。
“奶娘他们?”姜怡妧犹踌躇豫的看着齐国公。
可颜奶娘作为女人的奶娘,就是在国公府里都能算个别面人,走出去也有面子,日子过得不比内里殷实人家差到哪儿。
“那十七姑姑可曾替她们讨情了?”姜瑶光问。
现在,奶娘他们应当已经在葵花巷落脚,那是魏家送给她的宅子,不过因为她未出嫁,那宅子还式微到她名下,还是魏家的财产。
姜怡妧恨恨的将写废的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到墙角,要没纪氏这个继母在,俞氏作为伯母也不便利下太重的手,名不正言不顺。齐国公是男人,向来对女儿虐待,更不会惩罚太重。
到了世安院,俞氏少不得问姜瑶光缘何描述蕉萃,姜瑶光将对淑阳郡主的说辞又道了一遍。
俞氏笑了笑,“女儿家长大了心机就重了,谁晓得她如何想的,你叔祖母令她年前都在屋里誊写女戒,她院里的人也都吃了挂落。这事便算揭过了,你休要与她再提。”免得人说得寸进尺,又夸了她几声,便让她归去歇息,“好好歇上一歇,今儿的功课便停了。再叫厨房炖上滋补安神的莲子乳鸽百合汤,等醒了喝上一盅。”
丹春捧了一杯热牛乳与她,回道,“纪夫人说颜奶娘没照顾好十七娘子,念在她奶了十七娘一场的份上,便只还了他们一家子的身契,令她们出府。不想出府搜索的时候,竟然搜出了很多女人们昔日掉的东西,十四娘闹起来,还嚷着要送官。恼得纪夫性命人打了颜奶娘十大板,只给了他们留了一身衣裳和十两银子。”
丹春点点头,很有点心疼,翠微与她干系不错,另有那么点远亲干系,“不算重,明天她留在院子里看家了。”
淑阳郡主听出俞氏话中的鄙薄,寂静了一瞬。
一个小女人探听一个姣美小郎君,淑阳郡主当下就懵了一下,现在的孩子如何这么早熟!
姜怡妧咬着唇不再开口。
想翻身就得紧紧抓住延熹郡王,她为了聂云湘被家里奖惩的动静,要如何让聂云湘晓得呢,不然不是白受这罪了,叫延熹郡王晓得了最好。
可没过几日,姜怡妧整小我就斯巴达了。
淑阳郡主坐不住了,立马去寻俞氏,如此这般一说,匪夷所思,“十七娘何时动了这个心机?她又是如何熟谙延熹郡王的?她才多大点?”
姜怡妧还想不认,可觑着齐国公的神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脑筋里一片空缺。
姜瑶光点头,“我晓得了。”
淑阳郡主道,“已经让他们筹办了。”
想起延熹郡王,姜怡妧脸便有些发热,她用力拍了拍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