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世人眼中的乌合之众力压群雄,率先攻破杭州城门,挟天子以令诸侯,终究荡平四野,介入至尊。
俞太傅笑了笑,“姜家繁华已极,没需求掺杂这些事,陛部属意谁你们便帮手谁,忠君才是君臣之礼!”储君不是君!
俞太傅敛眉,“不怪你,有权而无威,终失权。”俞太傅垂眸凝睇手中的锦帕,“但愿太子此次出征不要孤负陛下厚望。”然后天子这根定海神针能活久一点,再把至公子带出来。
天子倒是有几个超卓的儿子,何如都英年早逝。特别是被追封为英烈亲王的前太子,上马能安邦上马能治国,深得其父精华,恰幸亏启元三年的秦楚之乱中救驾而亡,连个儿子都没留下。痛失爱子,天子几日内白了半边头,俞太傅也大病一场,英烈亲王五岁拜入他门下,平生所学倾囊相授,最对劲最寄予厚望的弟子没了,心灰意冷的俞太傅告老致休。
俞氏此去娘家是为了姜五郎的婚事,那一日并非为了敷衍天子,女方祖父乃俞太傅故交,这桩婚事便是俞太傅牵线,若非这位故交去世,客岁春就下定了。
俞太傅帮手天子四十载,二人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要说当今天下最体味天子心机的,俞太傅当属第一人。
俞氏手一抖,“就不怕一不谨慎割伤了手。”
天子非常正视当今太子,到处汲引搀扶,但是太子的表示却不尽人意,声望不敷,难令文武百官心悦诚服,有多少人情愿尽忠一个无能之君呢。偏继后所出的端王较太子优良,可又没优良到能让天子下定决计废太子。终究天子挑选的是安定太子职位,让他出征建立声望。
提及小儿子的婚事,俞氏展颜,她虽尽能够一碗水端平,恐厚此薄伤了兄弟情分,然对聪明聪明的季子到底偏疼几分,“诸事年前就备妥,只等挑个好日子去纳采。”
“我瞧你模样,有事?”俞太傅抬了抬眼。
俞太傅不紧不慢道,“豪情上俞家天然方向太子,却非太/子/翅膀会供太子差遣,俞家万事以社稷为重,陛下为先。”
俞氏想了想,府中无要事便道,“那我这就唤人与他说一声。”
俞氏道,“瞒不过父亲。”便将洗三那日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俞氏难堪的笑了两声,考虑着道,“装成没事人似的恐怕不可,可特特去和陛下解释也显得小题大做了,我想着,不如请长公主出面,淑阳叫胡氏的自作主张气着了,长公主心疼,和陛下闲谈的时候带出几句抱怨,想来陛下也就明白我们的意义了。”
听罢,俞太傅点头发笑,“你啊你,思虑过分!陛下一向都想做个慈父,五郎在一众后辈中出类拔萃,陛下看中了有甚奇特,真有深意就不会是九公主了,更不会这么随便。”九公主无母族无同胞兄弟,与朝廷政事沾不上边。
“那俞家呢?”太子胞姐泰平公主是俞家孙媳。
天子毫无征象要姜家尚主,姜家摸不清天子是心血来潮还是另有所图,当今心机难测是出了名的。
俞氏的脸快速沉了,她和淑阳郡主想的一样,胡氏如何想不要紧,天子如何想才要命,他会不会感觉姜家想再要一个从龙之功更上一层楼,他还没死呢!
“那便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丫头是个有福分的,好生教诲。”
晋朝末年天灾不断,鼎祚早已风雨飘摇,灵帝和成氏还倒行逆施制造*,惹得天怒人怨。果不其然,在祟昌叛逆以后,义兵四起,各方豪杰纷繁自主,天下四分五裂,王室日卑,朝廷也不得不南迁,北方大片泥土被群雄盘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