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者积累阴德,得困死鬼之助,借五行之法,每五日卜得一卦天机,破阵者终而止。”
池琛走路已经充足轻缓了,可我还是感觉很疼。
“五行困死鬼阵法,下阵者断子绝孙。”
“别装死。醒醒。”
“倒真是个机警又痛快的丫头!也好,我便不卖关子。”
江湖有云,祸不及妻儿,本日我虽险被九品红叶门殛毙,但我晓得他们毫不会动辄我家人。颠簸疼痛中,我心脏里俄然传来那夜男人声音。
嗯?包扎。我蓦地看向本身的衣服……衣服都在,但袖子被剪了,那一只受伤的胳膊秃撸着,裹着血纱布。
“这个他是谁。”
我想开口,却发明我说不出话来,身材也动不了。是蛊虫搞的鬼吗?男人似是听得懂我心语普通,竟是承认了,“是。是我搞的鬼。”
耳边又传来池琛拍打我脸的“啪啪”声。
“想通是不是要跟我走,我能够帮你救削发人。”
我一怔。
若我感兴趣的话,我现在应当不是盗墓贼,而是算命先生。
我死死盯着他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
“直到甚么?”
池琛狠狠剜我一眼后,不耐道:“我如何晓得你要测甚么!”他说着,伸过来手,别过脸,抱臂不耐道,“快点。”
顷刻间我百感上心头,仿佛有甚么呼之欲出,却又压抑着想不起来。
我被掐的面红耳赤,脑中却想着那一句,破阵者终而止。止是甚么意义?是我死了,他也会跟我一起死么?
但我真的很感激他强行把我带出来。
醒来时,日头偏西还正浓,下午。我躺在一家农舍里,胳膊上已经包扎好了。
见我好久没作声,池琛沉默半晌,忍不住问我道:“我看你之前并不知此事,现在是如何晓得的。”
就不知是心疼,还是肋骨断了的疼。
现在,我内心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其他设法。
“不疼,脸疼。”我脸上不知被他打了多少耳光,火辣辣的。池琛眯眯丹凤眸,清了清嗓子道,“我们得找个处所,我给你把伤口缝上。”
池琛打昏我后,背着我往外走,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比不上风吹的一片冰冷,凉的另故意。我悄悄展开眼,看着身后的古玩铺门,看着摆布两侧的熟谙门铺。
男人没正面答复我,拐了个弯儿道:“破阵之人是‘困死鬼’的仆人,直到……”
谁要杀我,答案再清楚不过。
白帝、男人喜好男人……这般猜测下来,只会是韩祁白。可我不信,我趴在池琛的背上,却更加摸不透这只鬼。
外头几只鸡“咕咕咕咕”的叫着。
唉,怪不得我会健忘了。
那声音却不再说了,而是撤了。
那刹时,池琛眸色一沉。
因为我对测算天机向来都没兴趣。世人皆曰,十全十美,但中原数字,是以九为极数。天有九重,地有九支,星宿一百零八,独没有“十”,没有这美满之数。
“少问!”我哼了一哼。现在我可不再怕他了,哪有主子被欺负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