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勇气归去,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家里的灯亮,看着厨房里杜娟做饭的身影,设想着我爸和她们娘俩一家三口欢畅地吃着鱼、排骨……
过了好久,珍姨才幽幽地说小卓我晓得你恨我,但我想给你看样东西。或许看了以后,你就不会那样悔恨我了。
这几天我吃耳光吃的很多,这是最不舒畅的一个。昨晚被刀割的耳垂被这耳光打的,又裂开了,很痛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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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珍姨!”
珍姨伸手要拉我,我仓猝今后一闪,避开她。我不想跟她去,因为我恨她,恨之入骨。一旦吃了她的东西,那还如何恨?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事理我懂。
我气喘吁吁地追上杜小梦,还没来得及说话,杜小梦鄙夷地率先吼道:“好狗不挡道,文一卓还要不要脸?不,你这类人向来就没有过脸。”
杜小梦还不等我说话,拉着李晴明走远了。
放学了,同窗们都欢畅地清算书包回家。看着林朋更是一溜烟跑掉。我看着杜小梦和李晴明手拉手往前走。我的心刀割般难受,我晓得如果想回家,只要求杜小梦。看着她越走越远,想着浪迹街头的痛苦,我咬咬牙,决定再试一次。
“我……我没偷……”
我兜里另有三十来块花剩下的钱勉强能够熬过今晚,但明天呢?后天呢?我远远地跟着杜小梦往回走,一向看着她走入楼道。
“小卓!”我正筹办排闼出来时,珍姨从室内走出,她仿佛在这里等了好久,问道,“你还没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