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忍不住嘴角抽搐,仰首朝他翻了个白眼:“不劳公子操心!”
温玉摇了摇脑袋,不肯再多想下去,她干脆从树丛里走了出来,略带鄙夷道:“没想到公子也是个以貌取人的人。”
她淡定地吐出这一字,却没有因惊骇而怯懦。她的确是怕的,她还不想死,她还没有见到外祖,还没有弄清娘亲的死因,她,还没有报仇。她不能死。
突如其来的行动惊得温玉差点跌上马背,幸亏萧九伸脱手臂及时拦住,惶然间对上他深黑的眼眸,心底没出处一颤,说不清是甚么感受,只仓猝低下头,脖间耳根却已红了一片。
惊奇又欣喜地睁大了双眼,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人,对于藏拙底子没有观点。不过,用不了多久统统都会窜改了吧,萧九兀自敛神,单手将她拉上了马背。
萧九惊奇地挑了挑眉,大抵是没有推测她也有孤傲的一面,轻视一笑道:“随你。”
降落的嗓音从唇瓣溢出,萧九冷冷地盯着温玉,戏谑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萧九的态度温玉还是有些推测的,他没有一口回绝已是古迹。她放动手臂,遗世独立,翩然之姿,周身的气场一点也不亚于马背上的萧九,即便那用于掩人耳目的丑容,此时看去也不是那么刺目。
“嗯?”温玉歪着脑袋,眨了眨眼,不明何意,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说话就不能再多几个字么?当真是惜字如金,明摆着磨练她的智商。
温玉见他半开起打趣,方才那股逼人的气势也垂垂消逝,暗自松了口气。实在,她也不过是赌一把罢了,她并有他说的那样聪明,她底子不肯定他会不会脱手,他这小我太难以揣摩了,这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另一小我,另一个十多年来她都没有看懂的人。
萧九通俗的眼眸一向望到温玉的眼底,一双清澈的眼睛把苦衷全都透露无遗,有多久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谈前提了。许是沉默得太久,温玉略微焦灼地蹙了蹙眉,可气势上倒是涓滴不减。萧九在心底含笑,浑厚的嗓音从唇瓣溢出:“成交。”
“你倒是真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