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巧。”温玉低低道。
这是她第二次重新熟谙这个名叫温玉,现在唤作司徒玉华的女子。
顾辰暄鼓励着唇瓣,似是有千言万语。风卷起落叶在他的脚边愣住,光阴好似静止。阳光透过树叶洒放工驳的光晕,恰好投射在他的身上,他站在光影里,仿佛旧时影象里的翩翩少年郎,温润且哀伤。
如果,玉华就是温玉。沈清悠承认,她输了。不管是样貌、气质,她输得心折口服。
沈清悠张了张口,却甚么也没说。父亲不懂,但是她在乎,他不爱她,他爱“她”。
这支玉雪本和他当年送给她的离魄是一对,本欲作为及笄之礼一起赠与她,怎奈世事无常。离魄碎了,玉雪也永久安葬在了这里。
长长的步队从康正门浩浩大荡地走出,长长的望不到边。红色纱幔遮住的喜轿,模糊能瞥见玉华公主倾城的身姿。
七月初七是人间的乞巧节,这一日,亦是玉华公主大婚的日子。红彩绸铺满了全部乌苏城,连乌苏河都染上了一片晕红。人们夹道欢迎,鼓乐声从街头传至街尾。热烈得连九万里之上的孤雁,都忍不住回旋围观。
温玉勾起唇角。暴露往昔般澹泊的笑容:“辰暄。好好对你的老婆吧。我们已经是两个天下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