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孩总归手短,我摸到一条半裸在外,又滑又腻的胳膊,乃至另有温度,感受我的手就像沉浸在一团浓稠的牛奶里。
余叔脑袋晃了一会儿,俄然一跃而起,伸手就将我爷爷布在门头的法器给摘了。
我又走进屋里,顿时热浪滚滚,脱去大袄,走到棺材旁,只见我媳妇皮肤白的跟牛奶一样,黑裙裹在胸前,双峰半遮半掩,恰到好处。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人,从暗影中走出。
只是我媳妇压根没有肉身,只要一口棺材,有啥都雅的?
我吓得一激灵,从速缩了手,心脏咚咚狂跳起来。
无魂而动,就是邪祟,法器突施法能,八卦镜上金光闪动,打神鞭悬空游动,噼啪一声,金光、鞭绳几近同时击打在余叔身上,他腾空而起,摔出十米开外,胸口烟雾环绕,却死死抓着两件法器不放手。
我倒抽一口寒气,大马猴可不是浅显的猴子,浑身紫毛,脸如涂了一层金箔,平时躲在山里,白日不露面,老百姓以为就是老猴子修炼成精,但龙山里很多奇奇特怪的事儿爷爷都和我说过,他说大马猴是修炼出元神的尸魅,大多都是女的,如果神采塗金,那就是男的,一旦碰到大马猴,千万屏息静气,不然就会被它偷走元神。
修炼到这份上的尸魅,起码得稀有百年的功德,因为它已经成了人形、有了人道。
大马猴乐的,差点没笑出声来,举头挺胸进了屋子。
她但是太美了,就像一朵浅睡未醒的海棠花。
因而我靠在棺材右边,想摸摸媳妇右手。
固然他光着腚,但从背影我能看出来,是余青青的爹。
大马猴明显不知内幕,又拍门道:“楽女人,我没别的意义,只为一睹风采,您如果不反对,我就出去了?”
至于我媳妇,那就是一口棺材,对我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我固然是个半大少年,但十七岁的年纪,多少也懂点人事,我媳妇给大马猴开了门,让他出来,这不就是给我带绿帽子吗?
待了一会儿,我也帮不上忙,就先归去了,刚走到家门口一截路时,就看到一个裸男站在我家的院子里。
这诡异的一幕,吓的我头皮一阵阵发麻,从速躲入一处墙角,偷偷察看余叔的动静。
来到余青青家,屋里都是人,她坐在椅子上痛哭流涕,她妈也是泪水汨汨,替女人擦着满脸血,她身上的血是别人的,固然状况不好,倒也没有受伤。
我固然怕得要死,内心又有点猎奇,大马猴见一口棺材,无能啥呢?
余青青是我的班长,圆脸、大眼睛,一点头两条大辫子来回甩,我感觉她特别都雅,她受了伤,我也坐不住,穿上大袄出了门。
合法我拎起斧子要出来时,大马猴转过身子。
这货也不晓得从哪获得的动静,竟然惦记上了我的媳妇,今晚装人而来,还诡计进屋。
2002年10月尾,龙山下起了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我把炕烧的热热的,正筹算睡觉,俄然村里有人敲起了铜盆。
老宅的屋子是我和楽红绫的婚房,十八岁结婚之前,我既不能走,别人也不能出去。
山村怪事多,甚么鬼打墙、尸拌腿啥的,凡是碰到这类事情,就会有村民敲铜盆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