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好笑,他堂堂裕亲王爷,竟然在梦里跟一个小女人胶葛了这么多年。更加奇妙的是,她真的像梦里说的一样,来找他算账来了。一见面就把给了他个措手不及。
兜兜转转,当年阿谁凶巴巴的小丫头,竟然主动自发的进了他的王府。
一把把人推开,扬声对外喊人打水,拂袖往卧房走去。
阴测测的笑了笑,“胆量不小啊,丫头?”
但是今个儿却被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踹了个心窝子?还把他踹的跟个翻盖的乌龟似得在地上丑态百出?
含珠不想死,但是这个时候除了哭求挣扎真的不晓得做甚么了。俄然灵光一闪,嘟着嘴巴就要王赵绚脸上亲畴昔。
赵绚见她傻乎乎的,一点都不像初见的那样精灵古怪,反倒是憨憨的,拍了拍她乱糟糟的头发,“如何越长越傻,莫不是磕碰过脑袋?”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自家王妃对王爷是多么的在乎这些年她早就心知肚明,都有些癫狂了。
获咎金主,这么蠢的事儿就是五岁的时候,她也干不出来啊。不就是撩了下裙子么,不就是摸了把小腿么。在当代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穿吊带热裤寄过公交车,如何这会儿就脑筋抽抽了呢。
她眼睛恨得血红,“又是一个贱人,刚进府就勾的王爷往她屋子里钻,不要脸的下作东西!”
见他双眼如刀的望了过来,手一抬,含珠觉得是气怒到顶点要把她撕巴了,腿一抬就要往外跑。
朱妈妈一听就晓得是如何回事,暗叹了一口气,紧走几步上前哄着朱王妃喝药。
赵绚活了这么大,也就是先帝还活着的时候,被独宠后宫的丽贵妃跟丽贵妃所出的明王赵怀欺负过,那也不过是被刺个杀下个毒在先帝面前教唆诽谤之类的。
莫不是这位陶夫人早就跟王爷有甚么了?
含珠急的都快蹦起来了,正天人交兵的想着亲吻不过关要不要脱两件衣裳的时候,闻声这句话停了下来,不太明白他的意义。
正弘帝比他大了近十岁,从小到大就护着他的紧,即位以后更是把能给的都给他了。能够说只要他不脑筋犯抽抽谋朝篡位,在全部大贺横着走都没人敢有定见。
含珠战战兢兢的望着四脚八叉的仰躺在地上的赵绚,神采煞白,踌躇的伸脱手想去扶他起来,却如何都不敢张口。
但是赵绚身高八尺不足,大抵要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含珠生生比他矮了一个头,她已经极力踮脚了,也只够到了人家的下巴。一亲都是胡茬子,硬硬刺刺的扎的嘴巴又疼又痒。
赵绚错愕了半天,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当即就拉了下来,黑的跟锅底似得。
胭脂从正房里出来也不出院子去找赵绚,叫了也没用,王爷对王妃压根就没有一丝交谊。现在保存着王妃的正妻之位,在府里姬妾面前还给王妃留着几分颜面就已经不错了。
只是,她倒是一点都不记得他了。
赵绚看着面前鼻涕肮脏,哭的两眼肿肿还嘟着粉唇要非礼他的小丫头,只感觉哭笑不得。被冲犯了一朝王爷严肃跟男人自负的冲天肝火早已烟消云散,他嫌弃不以的把人推远一些,有气有力的道:“行了,去洗把脸。”
罢了罢了,她还小呢,总不能一个大男人跟个小女人家家的计算。
回身欲走就见朱王妃的奶娘朱妈妈端着药碗走出去,二人对了一个眼色。
胭脂袖中的手指握了握,低声道:“王爷已经返来了,但是去、去醉花轩看新进府的陶夫人了。”
这些就算她不说,等王妃身子好了侧妃夫人们来存候的时候,王妃也是要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