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珠撇撇嘴,再一次解释道:“王爷,你必定认错人了,我没见过你。”
她有些困,浑身酸疼有力,想摊手摊脚的趴在床上,睡不着在被窝里眯着也是好的。
赵绚闭着眼睛,沉声道:“你乖,歇一会儿该起来吃午餐了,别动。”
到底是*凡胎,这些年有个天子哥哥当背景整天无忧无虑养尊处优的,一夜*帐暖,赵绚也有些吃不消,干脆踢掉了靴子搂着人一起睡个回笼觉。
七八岁的小丫头,一头黄毛,眸子子黑黑亮,是王府庄子上庄头的小女儿,刚进王府没多久,天真烂漫的,心眼子也很多。
林侧妃一瞥见就喜好上了,给起了个喜庆讨喜的名儿,叫喜乐,留在跟前权当个解闷儿的。
水淼有些难堪,“侧妃还是再考虑考虑,等等罢,说不得过几天王爷就烦了,何必节外生枝呢。”
贴身丫头水淼倒了杯茶水递畴昔,轻声劝道:“不值当的,侧妃别气坏了身子。”
“听去又如何,我就不信她们内心不酸。你没看着,方才在王妃屋子里,一个个神采丢脸的紧。之前大师都一视同仁,都觉得王爷没故意,不晓得如何疼女人。可你看看,昨日晌午进了醉花轩的大门,到今儿早上才出来,眼巴巴的护着阿谁小丫头电影去正院,狼似得,恐怕我们给那丫头气受呢,连杯茶都舍不得让她给我们敬。
水淼见她越说越不像话,正想劝就见外头有小丫头翘头,拧眉低斥,“鬼头鬼脑的做甚么,从那里学来的见不得台面。”
侧妃侧妃,说的好听,在王爷看来就是个妾,还是个不被王爷看在眼睛里的妾。
闻言想到暗无天日的平生,更是气苦,却也没拿小丫头解气,只是挥挥手不耐烦的让她下去。
还是个小女人呢。
虽晓得这个主子暗里里一贯是口无遮拦的,嘴上说的狠,却不会真拿她如何样。但水淼神采还是白了白,低下头福了福身,下去叮咛了。
招了招手,“过来。”
赵绚把人抱在腿上搂在怀里,亲了亲小脸,凉凉滑滑的,“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歇着?”
悠哉悠哉的把大长腿伸到一旁的紫檀木鼓式坐墩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本王喜得才子,依朝廷规定是能够有三天假期的,小乖乖放心,不会罚俸禄的。就是罚了也无碍,你小兔子似得就吃那么丁点东西,本王老是养的起的。”
水淼听了忍不住辩驳,“王府里都住满了,除了醉花轩,可就只要靠近大厨房的那两个院子了,又闹腾又粗陋。陶夫人如何说也有个三品大院的父亲,可不是只能住进醉花轩了。”
但是金主不走,她就要陪着。
含珠见他一本端庄的胡说,也不好拆穿,只悄悄的哦了一声就坐在一旁无声的陪着。
林侧妃一回到本身的院子,神采就变了。隔着窗花菱子透出去的日光,轻荏弱弱的小脸气的一片通红。
林侧妃眼睛一瞪,她生的荏弱,弱柳扶风的,在内里时老是和顺又羞怯,此时掐着腰却非常凶暴,“又没让你大张旗鼓的,你悄悄地,一个庶女罢了,好探听的很。王爷醉花轩都给她住了,我就不信他们之前没个渊源。”
“哼,你少忽悠我。从王妃到上面的那乌泱泱的没名分的,你可见王爷这般紧着过谁?当初我进府,王爷但是连个晚膳都没陪我用。”
这府里那里是轻易度日的,除了王妃,其他的,只要没有孩子,还不都一样是个无根的浮萍。上面那些没名分的还好,总算有个盼头还能出去,我却顶着个不上不下的位子,一辈子都要耗死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