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陈姑妈赞这个儿媳一句,“你故意了。”
陈二奶奶一把搂过何子衿,笑,“看这丫头,还跟伯娘客气起来了。这原就是给你的,甚么贵不贵的,你拿着使就是。”
何子衿的确目瞪口呆,赞叹,“表姐你可真聪明。”
陈姑妈想了想,道,“要不你去跟子衿她娘探听探听,也是子衿五岁上有的她弟弟。先前我都觉得恭儿媳妇不会生呢,谁知就有了,还一准得男,不知有没有甚么秘方啊。”生孩子这类事,在生了五男二女的陈姑妈眼里,那的确就不算个事儿。跟男人几十年被窝滚下来,如何能没有孩子呢?谁知到了二儿媳这儿,前几天卯着劲儿的生丫头就不说了,到现在这都五六年了,是丫头电影也生不出来了,更遑论孙子,影儿都没一个,没用的很。就冲陈二奶奶生不出儿子来,饶她如何全面,陈姑妈也瞧不上她。
沈氏知陈二奶奶必是有事,先倒了盏茶递予陈二奶奶,一面道,“看二嫂说的,要二嫂还说难,叫别人如何活呢?”
何子衿不知三女人如何对黄鹂画眉这么感兴趣了,她素知陈二妞的脾气,并不做陈二妞的主,笑问,“二妞姐三妞姐说呢?”
何子衿恍然大悟,笑,“本来表姐把黄鹂画眉叫过来是为了学技术呀。”
“她一面吃一面还说,这是啥褴褛东西哟,费牙的很,扔了又可惜,唉,吃吧。”何子衿板了脸学何老娘说话,学的惟妙惟肖。
何老娘忙把吃了一半的茯苓糕放下了,道,“那咱今后少吃这些点心了。”
陈姑妈笑,“这就好。”
何子衿与陈二妞陈三妞姐妹也没啥共同说话,相互不过说些功课上的事。倒是陈二奶奶见沈氏屋里再无别人,便念叨起本身的难处来,“我们做女人的,实在太难。”
天渐冷了,陈二奶奶还带了几块皮子,不是啥讲究的皮子,两张羊皮、几张兔子皮罢了。不过,只要有人给送礼,何老娘就欢畅,特别这类长辈的贡献,是不消回礼滴。何老娘还做客气腔,“来就来了,二郎媳妇还这般客气做甚,外道了。”
“哪儿啊,我看表姐底子没当二妞一回事。”
表姐妹两个叽叽咕咕笑作一团。
何老娘挺对劲,觉着三女人还不算笨,“就是如许。你李大娘是碧水县第一夺目之人,别在她面前掉鬼。”倒不是何老娘不想占些便宜,关头何老娘早跟李大娘打过交道,那婆娘难搞的很。为了让三女人耐久在针线活上挣钱,只得舍得这些小便宜了。
饶是陈二妞有些心眼儿,到底年纪小,也被三女人诚意实足的阿谀话捧的有些飘飘然了,陈二妞愈发道,“凡大户人家,衣裳鞋袜多是本身家下人做的,谁还外头买去。外头那些东西,不入眼不说,就是买来也一定称身。故此,凡我的衣裳,我挑好了料子,再选好花腔子,自有绣娘去做。”
陈二奶奶更加视沈氏为亲人,道,“mm能与我说这些,可见是没把我当外人。”
陈家孩子很多,不过,上学的上学,太小的太小,平常都不大能打着交道。最常见的还是一并上课的三姐妹。
沈氏此方明白陈二奶奶的来意,还是劝她,“嫂子这话,与别人讲,别人或不能明白嫂子内心的苦。独跟我讲,我是明白的。嫂子也晓得我,有了子衿后足有四年肚子也没动静。我家虽不比嫂子家繁华,可子衿她爹三代单传,我那些年的心焦,现在也只要跟嫂子说一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