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鱼儿快快来,兴儿喂你们用饭饭。”
得不到云泽兴的答复,皇后喝道,“你听到没有兴儿?”
她的心……她的心就仿佛正在被一只庞大的手狠狠践踏,纠结又揪心肠疼。
“我的兴儿……你如何了……”
人群中冲出一个穿着光鲜的人,疯了般冲向残月,双手紧紧掐住残月纤细的脖颈。
“兴儿见过姨娘。”云泽兴从速放下鱼食向残月施礼,接着又说,“兴儿是用心甩开宫人的!兴儿想来这里喂鱼,母后和父皇都不允兴儿来这里玩。”
皇后在他怀里娇羞地低下头,目光不着陈迹锋锐地扫过残月。
残月唇角嗡动,还是挤不出解释的话。望着他眼底缭绕的火焰,她沉默以对,不再言语。
多美的景儿,美得让民气旷神怡,恍若置身瑶池。
皇后看到云泽兴昏倒在残月怀里,他们又都浑身是水,吓得皇后神采惨白一片。
这模样的她,与早已耗费人道的皇后有何不同?
另有甚么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更能让皇后切身材味到她所接受的痛苦。只要皇后落空本身亲生儿子,才会晓得在她落空无极后那痛不欲生的滋味。
残月的心仿佛被生生扯破成了两半,这滋味,仿佛她在亲眼看着无极的声音一点点消逝,这感受仿佛又一次咀嚼了无极死去后的揪心……
走进殿内,太医们繁忙着,残月看不清楚内里的环境,不过从世人焦心又担忧的神采,不丢脸出云泽兴仿佛环境有点不妙。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残月跌坐在凉亭内,清风拂过,湿透的身子出现一阵阵寒意,脑筋非常地复苏。
皇后咬牙切齿低吼着,抓着残月脖颈的手更加用力。
“快宣太医……”皇后抱着兴儿,泣声嘶喊。
皇后挑唇笑的对劲,切近残月,轻声说,“本宫有本领让皇上取你的心头血,也有本领让皇上亲手杀了你。这一次,你应当信赖了吧。渐渐等着吧!”
若她的无极还活着,她和他也会是一家三口吗?
“姨……姨娘……救……”
看着云泽兴短小的身子一点点沉入水中,残月等着猩红的双眸,竟然疼痛地沁出泪来。
“兴儿兴儿……兴儿你醒醒啊……”
残月还是闭着眼,仿佛在忍耐着甚么,挣扎着甚么。
“莫非公主忘了一向念了多年的姐妹?不想为您的姐妹报仇了?”
“猖獗!”夏荷呵叱向云燕。
瓦蓝的天空,偶尔有几朵白云飘过。迂回悠长的长廊横穿全部荷塘,廊上凉亭粉色的纱幔随风飘零,岸边灌木假山林密,将这不大的荷塘拥在一片葱茏当中。
皇后低笑着,揽过云泽兴一并走向大殿。
“兴儿如何一小我在这里?”残月走畴昔,轻笑问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夏荷低咒一声,恨不得将袖中的银针刺入云燕的命穴解恨。
过了两日,云离落的身子还是浑浑噩噩。孙如一诊断出云离落的体内好似正有一种新的毒素在渐渐渗入,可又断不出是何毒,从何而来。
“芷儿老是那么仁慈。”云离落抚摩过皇后秀美的长发,目光似水。
“害我兴儿落水,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母后,父皇……残月心底的恨再次翻涌起来。面前无端端闪现他们一家三口母慈父爱的画面……
“咳咳咳……”
“姨娘……”云泽兴笑弯一对黑漆漆的大眼睛,歪头一笑,煞是敬爱,“这里的鱼儿好标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