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真的是气到了极致。宋淮宥握着一把篾条,在月门前踱来踱去,时不时的看向通到鹊桥仙必经的巷子。
宋酒无声的感喟,之前还感觉宋玉恒有几分哥哥的模样,眼下又没了。瞧着就是一个实打实的低龄孩童,还为这点小事气恼。“七哥,我晓得你内心另有气。但是他是爹派来的,你踹了他,岂不是拂了爹的面子?”
秦氏不安的站在窗边,揪着一块丝帕盯着月门外,喃喃道:“老爷不会真的要打死阿恒吧?”
宋玉恒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先去,我们随后就来。”
宋酒转头,那侍从恰好走到他们跟前。侍从弓着身子拱手道:“郎君,娘子,老爷让小的来请二位去一趟鹊桥仙。”
扑了个空,宋淮宥嘴角一抽,骂道:“你个孝子,还敢躲?”说着,又抡起篾条往宋玉恒身上打去。
留欢柔声安抚道:“夫人放心,老爷也许只是想恐吓恐吓七郎君,想给他一个经验罢了。七郎君常日里随便惯了,在人前也没大没小的。本日和老太太顶了两句嘴,老爷活力也是普通的。”
秦氏这时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看也不看两人,直接扑到宋酒身边。“九儿,你如何样了?快……去请张大夫啊!”
篾条划过空中的呼呼声还在持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宋玉恒的身上。本来只要挨几下打,宋淮宥的火气定会消的。可一听留清破音的呼喊,他便不再忍了。
“爹!”宋酒和宋玉恒齐齐唤了一声。
“孽障!你还敢返来!”
正说着,经常跟在宋淮宥身边的侍从就鹊桥仙方向来了。留清一见是他,仓猝住了口,一脸的焦心之色也立即收敛起来。
这边,宋酒低声劝宋玉恒。“七哥,你如果踢了他,岂不是又给本身扣上一项罪名?”
宋玉恒带着宋酒去外头逛了小半日,表情好了几分。但一返来就瞥见一个侍从如许的不懂端方,内心还未消下去的火气哗的一下冒了起来。他哼哼几声,道:“当真是狗仗人势,不过是跟在爹身边多露了几次脸,就想在我面前摆神采!”
宋淮宥站在月门外,手里攥着一把扎好的篾条,气得竖起了浓眉。只要宋玉恒敢跟着侍从返来,他非要打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孽子不成!
宋玉恒嗫嚅了一下,不再辩驳。
宋酒从速去拉住宋淮宥的手,劝道:“爹,七哥有甚么错,您好好说就是,何需求下如此狠手?”
宋酒点头,朝留清使了个眼色。
宋淮宥的眉头动了动,呼吸俄然短促。宋酒发觉到不对劲,一眼就瞥见了他手中的篾条。她从速将宋玉恒往一边推去,刚好闻声呼呼的风声从耳边闪畴昔。
厥后出了那件事情以后,整整一年,宋家高低阴云覆盖。宋玉姝又带着小郎君偷偷跑了,自那今后,宋玉恒没了要庇护的人,性子愈发随便,没有半点端庄的模样。
“郎君,娘子的手……”留清大喊了一声,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