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丰腴的手目睹着就要往宋玉恒的脸上摸去,宋玉恒不幸兮兮的看向宋酒,求她脱手相救。
听他谈起宋琦,宋酒往外头看了看,猎奇的问道:“我方才来的时候没瞧见三哥,他没在?”
宋玉恒笑眯眯的握着宋清盼的小手,柔声道:“等娘舅好了,必定带你去!”正说着,背上又传来火辣辣的疼,宋玉恒长嘶一声,龇牙咧嘴对宋酒说道:“九妹,爹动手也忒狠了。那篾条有一指宽,爹也不嫌打到手疼?”
宋玉恒浑不在乎的说道:“估摸着是找个平静的处所练武去了。再过些日子二哥就要返来了,他先前和二哥打过赌,如果比武输了,得陪他去一趟花满楼。”
宋玉恒淡淡的笑着说道:“劳你跑这一趟,替我感谢蒋伯娘的美意。”
但是这回沈氏只是悄悄的拍了拍他的脸,笑道:“阿恒被打了一顿,肥胖了很多。伯娘归去就让青柠炖一锅骨头汤来,给你好好补补!”
沈氏正要说话呢,门外就传来一道锋利的声音。
计荔甜甜地笑着答复道:“二娘本日身子不适,传闻七郎君病了,特地遣婢带上一盒上好的膏药来。”计荔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陶瓷小罐。“二娘说这膏药特管用,七郎君用了,过不了几日又会生龙活虎的!”
宋玉恒嫌弃的瞟了宋酒一眼,道:“九妹你想多了,他们只是去赌一赌本年的花魁会花落谁家。你瞧瞧你满脑筋都想的甚么,肮脏!”
宋清盼点头,嘟着嘴问道:“既然娘亲说都雅,娘舅必定也以为都雅。那阿盼为何不能这么问娘舅呢?”
甫一进了院子,在掬香馆服侍的几个婢女见是宋酒来了,纷繁愣住脚步,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婢见过九娘子。”
采蓝和月心还在屋里,听了宋玉恒的话不由羞红了脸,只想找个缝钻出来,就当没闻声两人说的话。
话刚落,沈氏便提着裙角进了门。“阿恒啊,传闻你病了,伯娘来看看你!”
宋酒将宋清盼唤过来,命采蓝和月心两人带着去东园转一转。回到宋家,他整日都待在浮翠居里,也该让他看看勤园的模样。
宋玉恒又趴在软枕上,两手扒拉着软枕四角的穗子,道:“我好歹是个男人汉,被打了几下就哭号告饶,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如果让宋琦闻声了,又得骂我没出息!”
“二娘让我来的,你们好大的胆量,竟敢拦我?”
采蓝在一旁布菜,笑着说道:“小郎君不懂,七郎君是受了伤,娘子为了让七郎君内心好受些,这才缠上的。小郎君等会子见了七郎君,必然要说些好话逗逗他,如许七郎君表情好了,指不定会给你买糖吃呢!”
婢女在门口禀报导:“郎君,大夫人来看您了!”
宋清盼扒着碗里的饭,笑道:“本来娘亲是为了逗娘舅高兴,阿盼明白了!”
沈氏面上的笑顿时消逝得无影无踪,不冷不淡地问道:“你们二娘让你来的?”
屋子里的三人不约而同的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绯色轻纱褙子的婢女趾高气扬地叱骂宋玉恒院里的婢女。
沈氏说的二娘就是大房里的妾室,蒋氏。来的婢女明显就是蒋氏身边的婢女,公然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奴婢!
翌日,宋酒早早的就起了。在用朝食的时候,宋清盼盯着她的手腕看了好久,终究忍不住开口问道:“娘亲,你为何要在手上缠那么多布条啊?”
宋酒替他擦了擦嘴角,忽悠道:“因为如许都雅呐,你娘舅身上也缠了很多呢!等会儿见了你娘舅,可不要这么问他,晓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