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着又如何呢？”雪鸢撇了撇嘴说道，“她既管不到二老爷，也管不到三少爷，五少爷……天然就更管不到了，就尽管一个三姑奶奶，也就够头昏了。二太太本来就是多难多病的，现在呀，可更就是……”
别看卢秋月这几年在莫家老宅过着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的时候，卢家被莫老太太月月送银子封住了嘴没人来过问。可一旦出了事情，以卢家人的性子，会不乘机……来捞一把？
雪鸢却已经开了口：“这都不懂！五少爷他是断袖呗！”说着瞟了一眼青橙，表示对她孤陋寡闻的鄙夷。
“然后再说三少爷，大抵也就是少奶奶之前说过的‘甚么守恒定律’，二房里头正就是有这么一个‘守恒’在。前面不是说二老爷被人坑后诚恳了起来么，可二老爷倒是诚恳了，三少爷却子承父业，竟变本加厉了起来。
莫骄死了，吴氏死了，莫少松跑了，莫少琪……没疯也差未几了，并且她杀了人，即便是她本身的亲娘……大抵迟早也逃不过被官府抓去。何况她身上不止吴氏一条性命，除了吴氏，另有吴嬷嬷和卢秋月两个。
她所体贴的是，如此说来，除了远嫁的莫少瑾外，大房在都城就没了人。
本来，在三少奶奶进门前，三少爷房里通房就很多。三少奶奶进门后，三少爷更就一个一个地纳姨娘。比及二老爷不找新姨娘回家了，三少爷就像俄然被解了禁似的，半年不到，就弄了三四个进门。”
半响，青橙说道：“这三少爷一个一个地往家抬……五少爷呢？算起来五少爷也有十八岁了，怎的到现在还没有娶五少奶奶？”
二太太那里肯让，在嘉善堂和老太太又蹦又跳，又哭又闹，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硬是将老太太拦了下来。可老太太却也说了‘我能够不把她送去官府，可府里却也绝对不能收留她！不然，大师就都不消活了！’
这恰是莫少璃刚才俄然想起的难堪事。
青橙却就更不解了，摹拟着她的行动比划了一遍，迷惑道：“这是甚么意义？”
说着，右手拉了左手的袖子，又用右手做刀，在左袖上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