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了兴趣,宁雨宣也不恼,这些天里也不是一次两次她找上门来了,宁雨宣手俯在琴弦上面,勾挑之间,说道:“现现在,我连弹奏甚么曲子,公主也要插手一脚了,只是若我是屈辱了寻况大师的曲子,那找我的也该是寻况大师,公主又是以甚么名义来怒斥我的?”
此时这里除了他们三人也没有旁的人了,以往与宁雨宣争斗的时候,她都能胜,宁雨宣便是冷静无言分开,但是这一次轮到冯紫玉哑口无言,当初寻况大师成了她的教员,这是她的高傲,但厥后产生的变故,也是她的热诚。
而信上的内容是周丰在诘责景珏,为甚么要殛毙那幽城的五百伤员。这也是周丰为甚么会等闲地被景鸿请走的启事,他是想为那无辜冤死的五百伤兵报仇。
景鸿咬着牙,一口气差点没有喘上来,只好又命令让周丰带着一部分人马去守着阳城,皇位丢给了景珏的话,那只是他们皇族的事情,但如果阳城失守,那他便是景国的罪人,死了安葬在皇陵,也难以面对景氏先人。
冯紫玉见她是要分开,她上前一步拦住宁雨宣的来路,笑得尽情张狂,“你现在就急着走做甚么?莫非你就不想晓得王爷在给我的信中说了甚么吗?”
第二百零五章 琴师
景珏那边还堆积了很多上报的密函要去措置,但是翻来覆去,也只找出了一本兵法出来,他拿畴昔给了宁雨宣,“这里只要这本兵法,你如果不肯意看的话,我倒是不介怀你来帮我一起措置这些军务,智囊大人?”
宁雨宣弹奏的曲子,清楚是当初寻况在宫宴上弹奏的那曲,冯紫玉语气讽刺,“景王妃这弹奏的莫非是寻况教员的明月松林?只是你这琴艺,就别拿来屈辱本宫的教员了,如果教员晓得,只怕是会砸了王妃的琴。”
时候飞梭,离景珏出征的日子已经畴昔了一个多月,花着花逝,也不过是眨眼的时候,人间四月芳菲尽,日头渐烈,模糊有了初夏的意味,暮春时节,驿馆后院的碧绿水池中,也有冒出尖角的小荷。
冯紫玉咬紧了牙关,视野落在她的琴上面,她转而笑着:“对,你说的没错,本宫是没有资格来讲你,但是本宫说过,本宫迟早会代替你,成为王爷的老婆,我有王爷从临都那边传过来的动静,而你只能在这里操琴解乏。”
宁雨宣还是笑着,但是那笑容渐冷,她起家抱着琴,便要回屋子中。
兵法上的内容极其古板,她不经意间昂首,便看到景珏坐在那边,眼神只谛视动手中的信笺密函,仿佛是非论是还在临都的时候,还是在幽城的时候,他老是有这么多的奏章或是密函需求措置,想来景珏最落拓的时候,就是在大年月朔以后养病的期间了。
之前将东洋志翻来覆去看了好些遍,现在已是倒背如流,只得让秦风找来一架琴,好久未曾练琴,怕是技术陌生了很多。
当然这里的东洋,不是在当代中指的日本岛,倒像是中国当代诗词中所描述的东海岛屿,与蓬莱齐名。
现在气候渐热,但是还是暮春时节,宁雨宣尚穿戴春衫锦裙,而冯紫玉已然换上了夏季的薄纱湘裙,她仿佛是极爱紫色,紫色的绣蝶湘裙衬得她盛气凌人,高不成攀。宁雨宣在她常来的后院弹奏教员的曲子,这清楚就是在用心热诚她,冯紫玉如是想。
宁雨宣绕开他伸过来的手,兀自抱着,走在长廊上,穿堂风吹着长廊上面的灯笼摇摇坠坠,秦风还在前面半步不离地跟着她。宁雨宣冷着声问道:“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