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青看着杯中的清冽的酒水,抬头一口饮尽:“周大人日前上表言辞狠恶,群情宫闺,这不是更是废弛国体?”
“睿王!请自重!”太学院的学监周大人终究忍不住开口斥责:“等等齐国使节团就要来了,睿王是否收敛一点,毕竟这事关国体。”
聂无双拿了帕子递给她,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就更应当帮帮玉嫔,让她先低头服软。不然皇上的性子固然暖和,但是也不是涓滴没有脾气,宫妃奉迎皇上尚来不及,还要与皇上置气,最后亏的天然是宫妃。这个事理你应当明白。”
“雅美人来了?快请坐。”聂无双见她来了,上前亲热地挽着她的手:“昨儿在雅美人的紫薇宫中受益匪浅,以是本日无双也大着胆量做一回东,请雅美人过来喝茶,看看是元秀宫中的碧螺春好,还是雅美人宫中的雨前龙井好。”
萧凤青坐在上首,身边几个冰盆已经熔化,看着亭外滚滚热浪,他仍然一口接一口地抿着杯中的酒。他面色极白,多饮了几杯已是双颊晕红,更显得面貌邪魅。
雅美人面上一白,眼中黯然:“皇上公然是忘不了玉姐姐的顶撞吗?”
“以是也扳连了雅美人的前程是么?”聂无双抬开端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的铜炉盖一放“哐当”一声,令雅美人激灵灵打了个暗斗。
有官员看了他一眼,见他身上些微汗迹都没有,心中不由又是嫉又是奇特。萧凤青悠然得意,喝酒时又与中间仙颜的宫娥调笑,那宫娥害羞带怯,一双明眸只看得见他,笑声咯咯,清脆动听。几位年纪大的臣子看得纷繁侧目不已。
他破口痛骂,萧凤青冷冷看着他,眼中杀气一掠而过:“周大人说谁是狼子野心?”
茗秋领命而去,过了小半个时候,茗秋返来,带来了正要回宫的雅美人。雅美人出去,就闻见一股淡雅清爽的味道。
雅美人冷静含泪:“聂美人怪妾是应当的,但是妾身既没法做到弃玉嫔而去,又不能枯等皇上想起妾身,实在是摆布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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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仓猝摆手:“聂美人说的是甚么话,妾如何会抱怨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