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寂寂,只要他和她的呼吸微微可闻。
只见聂无双皓白如雪的手腕上结健结实捆着一圈圈腰带。勒得那么紧,几近要生生嵌入皮肉中。
聂无双妖娆一笑:“跟王爷何必谈甚么酬谢,无双还要依靠王爷才气成事。我们各取所需……”
“娘娘但是要起家了?”夏兰看着满地的碎衣,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声音衰弱有力,夏兰听得心头一跳,赶紧走了出来。
聂无双微微一怔,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只要两个月。”
“是的,两个月,你能做到么?”他的掌心覆在她的柔夷上,目光深沉如晦:“我送你上青云,你当如何酬谢我?”
“自重?”他俄然清清冷嘲笑了起来,一把拉近她,手钳制着她的下颌:“你觉得我送你分开就是给你自在?还是你觉得你就能就此今后健忘了你是谁?”
他说着狠狠扯落她的腰带,抱起她往屋内大步走去……
“你倒是短长,找到了这么个帮手。”他气味不稳,突破沉寂。
聂无双怔怔看着伏地为她哭的夏兰,好久好久才吐出一句:“你不要怕,今后不会比这个更糟糕了。”
光与影在帷帐中狼籍,过好久,一声近似感喟的声音溢出,夏兰候在外间,脸红耳赤。
夏兰赶紧拿来剪子,腰带终究揭开,聂无双虚脱似地瘫软在床上。
有一顷刻的喧闹平和。仿佛他放弃了满腹的城府,六合间只单单抱住属于他的女人。也仿佛她有那么一顷刻,忘怀复仇与怅惘,只悄悄依在一个情愿收留她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