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惊了模样,明显微微瞪大了眼,而那一刹时她骇怪的不是热汤会烫到人,而是沈婳为何毫无躲闪的意义,反而那双明丽的眸子竟盯着她瞧,眼底尽是鄙夷,她没有瞧错,是一种仿佛早已经看破而懒得戳穿你的不屑之色。
无药可救了,二人皆是不肯再理这疯子!
既然她执意要当河中的水草缠着她,她便也不会手软……
“兰表蜜斯如果拿不稳,奴婢能够代庖的。”木葵哈腰端着瓷碗冷声朝墨兰道,抬眼的一刹时讽刺的勾起一抹弧度,也同她的主子沈婳普通,不过木葵眸中的鄙夷之色底子不加掩蔽,只感觉面前的蜜斯模样生的不俗,心机真够阴暗的。
沈婳冷眼瞧着墨兰,并不想与她多做胶葛,墨兰也好,萧静敏也罢,她向来没有想主动招惹谁,只不过是为了好好的糊口,这般不吭声的乔墨兰道不愧是将军之女,还算有些派头,沈婳也不想做的过分,便表示木葵放开手吧。
沈婳的一番话重重的落在墨兰的耳中,竟是不知怎的被这气势唬了一下,微微一愣,因为疼额头冒出了细汗,内心又急又气,“这里是萧家,轮不到你跟我撒泼。”
如果说第一次推她,是不谨慎,别人不信,外祖母半信半疑的畴昔,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呈现,只要她一口咬定是沈婳妒忌她和大表哥干系比她密切而用心动手,依着外祖母对她的心疼定不会学上一次不了了之。
墨兰抖着音嗤笑道:“休要胡说八道。”
墨兰咬唇神采微变,他们主仆二人竟敢……竟敢用一样眼神瞧她,她的手因为痛而微微颤抖着,“松开!甚么轻贱的东西也敢碰我。”她疼的挣扎着吼怒。
这类演技与心机皆不是普通平常少女能比的,但瞧那放肆放肆的萧静敏不过是河面的浮萍,一眼就能瞧出来是个爱出头的,可墨兰却不一样,便是那河里的水草,说不准甚么时候就缠住你,拖着你下河活活灭顶。
木葵手是送开了,但怕她故伎重施本想将碗一并端离,墨兰却不放手,扭过来头来低低的一声笑,规复了之前的子虚模样,笑的有害,好似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产生,与沈婳仿佛又是一对好姐妹,“这热汤不就是mm做给我喝的么?刚才还没有尝够呢,让你的丫环放心,我也不至于犯傻的再做一回。”
沈婳似瞧出了那眼神的较量,低低道:“姐姐不信?”
惊的木葵忙护在沈婳的身前,沈婳却俄然会心出来墨兰的企图,赶紧上前,却也是禁止不及,墨兰便将那热汤悉数倒在了本身身下的薄被上,那忍痛的眼神固然不假倒是带着几分对劲。
可下一刻,沈婳却蓦地松开了手,嗤笑几声,忽而翻开墨兰的被子,她的腿根处竟是一片水渍,“本来你也不过如此!”墨兰刚才拽着她的衣袖泪眼里尽是告饶的意味,那种低到灰尘里的哀告中沈婳模糊听到了纤细的声音。
“听到姐姐这一声呵叱,mm便放心了,看来姐姐的身子并不像刚才瞧见的那般衰弱,倒是另有很多力量呢,可又干吗装动手上有力,外祖母已经走远了,姐姐这朵娇花是要演给谁看?我么?可mm已经瞧腻了?”
“哦,姐姐道也晓得这是萧家呀,那便好好想想,我姓沈,你姓乔,我们一样是萧府的客人,寄人篱下,撒泼不撒泼不是姐姐说了算的。”
墨兰斜睨着沈婳冷冷一笑,仿佛听到了笑话,“哼,外祖母最疼的就是我,即便我姓乔,我想如何撒泼就如何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