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将军顿了手中的行动,目光定在那张巧笑嫣然的的白净小脸上,嘴角却都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热切起来,“我喊木葵给你倒水。”
这般倒与面前的人有几分重合之感,愈发觉的得拦下才好,便也不顾甚么男女之防,从锦被里伸出藕普通的胳膊,还好有薄纱的寝衣盖着,“我自个儿来便好。”
固然已然有些晓得萧绎的不要脸,但这……萧绎瞧小表妹凝着眉头踌躇,便哄了句,“我知女人家的发不易送人,我此去这般久,只愿表妹行行好……”说罢,目光直勾勾地凝着面前调皮滑落的一绺青丝,因轻风轻松拂动,香气缭绕,挑逗心房。
因为刚才的惶恐,沈婳便拿薄被拉高了几分,只微微露了头,斜目嗔了一眼蹲在中间木葵,粗心是用眼神扣问她——这都未穿衣梳洗,如何放人出去?
木葵也是无法,小声解释,“我和红玉姐姐交来回回唤了您好久也没唤醒。少将军担忧您病了,以是……我们拦不住的。”
如果这声表哥换成了夫君,萧将军约莫会忍不住如狼普通扑畴昔,因为面前的猎物实在鲜嫩,甚为甘旨,定要用獠牙好好撕扯下那一身白净的皮肉,再如蛟龙普通深切浅出,不闹个翻江倒海倒是不舍了。
这时候萧将军已经挥手遣退了木葵,他走过来坐在床边,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瞧,沈婳被瞧得有些难堪,再是微微拉高了点薄被,糯糯的喊了一声,“表哥。”
“那妤姐姐的婚礼你便插手不了。”她眸子难掩失落,像是替萧静妤可惜。
萧将军目光一顿,瞧着那本书慢条斯理沉声道:“君山集?甚是才调之人才气写出此等绝妙的诗词,我天然是佩服,表妹最喜好他的哪首诗?”
目睹萧将军那苗条的大手就要翻开册页,沈婳神采一紧,来不及细想,便仓猝叫住他,“表哥,表哥,婳儿口喝,可否劳烦表哥为我倒杯茶水。”
沈婳露着的脑袋点点头,“这几日确切挺乏的……”
沈婳抬起脸,惊奇了一瞬,竟不是肚兜,而是她的头发?
萧绎俄然又倒道:“是英国公发起的。”
“恩,本日早朝皇上刚下旨让我去淮州剿匪,下午清算好军务便要出发。”
“我……还未读完,倒不敢乱下定论,不如等我细细品完,再与表哥说说。”
她放了杯子在中间,惊奇的问:“表哥要去淮州?”
沈婳只饮着水,不吭声,便想到刚才萧绎说他从淮州返来,这意义便是要去淮州么?
萧将军听了表情不错,放下诗集,折身去了前面的桌子上倒水,瞧着那去倒水的背影,沈婳一颗悬着的心终究落下来,悄悄舒出一口气,那本他放下的“君山集”赶紧就压在枕头底下。
沈婳竟感觉自个儿本日话有些多了,只低低的道:“那表哥路上定要谨慎。”
于此待萧绎走后,沈婳才从箱子里翻出那封已经皱巴巴的信,重新读了一遍,除了言语间透着思念的*,倒真没甚么过分的,只是想讨要小表妹的青丝罢了。
沈婳小口小口的捧着杯子饮着,萧绎见书早就没了踪迹,嘴角模糊翘起,再道:“表妹将书放下,怕是不想听我提早说了,也是那般就无趣了,不如等我从淮州返来,再细细的与表妹说一说,你年纪尚小,有几处如果无人指导,怕是体味不到这诗中的奇妙之处?”
木葵这般,沈婳被聒噪的没法,只能展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嗯?几时了?”
脑海里迷含混糊的隐着些画面,让她不由出了一身的细汗,寝衣的轻纱沾着紧致的小巧身躯,她更用双腿夹紧了大床上的一个长长软软的绣花枕头,随便翻了两个身,屋内便暗香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