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宫红墙绿瓦上摊了一层薄薄的绒绒的雪。
檀生看着雪欢畅,看完雪骂娘。
许是为了让昭德帝疗养得更好,青云台正殿蒙了几层深靛青绵绸缎子,把光尽数遮挡在了外头,踏出来后四周黑乎乎的,角落处安排的六角宫灯聊胜于无,披发着微小却委曲的光。
昭德帝硬生生地止了话头,憋闷地看向檀生,将前面的求救咽回了肚子里。
檀生轻车熟路地倒茶、找点心,本身接待本身,时不时和海得才轻声聊两句。
得了,来早了,还睡着呢。
“滚!都走!”昭德帝勃然大怒,双手胡乱地在面前挥动,“你也走!走啊!”垂垂声音变得哽咽,要求道,“求求你了,你快走吧...求求你了...我给你烧长明香,我给你塑金身...求求你了...”
海得才想了想,点头,“没。”又想了想,道,“皇上病前,兵部上过折子,皇上倒是挺欢畅的,预备等几日就宣北疆军觐见,可这好巧不巧,皇上就受了风寒,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