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不要,身材倒很诚笃嘛。”
公然。
此话一出,二人立即回过神来。
明晓得在这会儿大笑是很不应时宜的,但妇人还是没能忍住。
“是的。”
瑞姨娘狠狠的揪着被单,眼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
许含章的嘴角亦是弯了弯。
“噗哈哈哈,你们只会说这句吗?”
守夜的几个丫环没有脸红心跳的感受,反而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但她不好对着儿子的拯救仇人发作,只能拿身份卑贱的粗使丫环泄愤。
“做得好,此次我必然要让卢氏栽个大跟头。”
瑞姨娘仍只会尖叫着说这一句。
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内里就响起了喧闹的人声,想来是老夫人和二夫人到了。
卢氏自不会让她快意,当即伸手钳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别闹了,你快看。”
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卢氏赶紧拔高音量将话题生硬的拉了归去,“许娘子,春芽的死是和瑞姨娘有关吗?”
目送着春芽化作青烟钻上天下,主仆二人的神采皆是恹恹的。
“咳咳……”
屋内春光旖旎,衣衫散落一地。
二夫人顿时柳眉倒竖,扬手就想给妇人一耳光。
瑞姨娘尖叫一声,小脸煞白的往应国公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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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打了!”
瑞姨娘又惊又怒。落空了锦被的遮挡,她的身上便只余了一件系带的小衣,其他部位只能无遮无拦的晾在内里,任雨打风吹。
要晓得他可没穿衣服呢,怎能让这些老女人摸了去?
语毕气势汹汹的排闼而出,未几时便带了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候在屋外,笑嘻嘻道。
“啊,好痛!”
“不要,再如许用力的话,奴家就坏掉了……”
她的力道也极轻,如轻风拂面,雪落林间。
许含章悠悠的说,“不知她有没有效妖法利诱国公爷,顺带接收他的阳气?实在对于她没甚么难的,就怕她到时候死命躲在国公爷的怀里不肯出来,好叫大师投鼠忌器……”
“嬷嬷你想多了。”
许含章的语气极其温和,行动却带了几分卤莽,伸手就将俏婢推得一个踉跄。
“若真是感激她,就为她报生前的仇吧。”
“说甚么拯救之恩,存亡相许,不就是没羞没臊,没脸没皮的货品!真要救郎君就从速找小我背他下山,再请郎中过来看伤,别学那话本里轻浮下作的那套!郎君自从得了她,整颗心便全系在她的身上,连职位尊卑都忘了,常臊眉耷眼的哄着她,整日整夜和她歇在一处,不知要了多少次水……”
二夫人气哼哼的放弃了抵当,顺着卢氏的视野望了畴昔。
“啊啊啊啊啊!”
俏婢正要惊呼,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
“都离她远点,以免被阴气所伤。”
婆子们没一个答话的,只手上的行动纯熟利落,将他一揪一带裹进了锦被里,捆了个结健结实,密不通风。
砰地一声,屋门再次被人撞开,打头阵的是去而复返的妇人。
“已经去请老夫人和二夫人过来主持公道了。”
明眼人一看便知背后的猫腻。
“那贱婢本来是个地里刨食的农家女,也不知走了甚么狗屎运,在大山里头遛个弯都能捡到受伤的郎君,又是撕衣裳给他包扎伤口,又是扒光衣服抱着他取暖。让她这么一搞,郎君想甩也甩不掉了,只能把她带返来。”
话还未说完,高山里突然响起一声巨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