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尚前胸留下了一个灰扑扑的足迹,他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胸口,“嘶”了一声道:“还不就是我家那死老头子贪花好色惹来的祸事。”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他头也不回,再次渡水分开,青色背影消逝在昏黄月色中。
叶青微走在路上还拿着这块叶澄娘亲手做的透花糍看个不断,透花糍的糯米中塞着豆沙又塑成荷花形状,豆沙之红从薄薄的糯米衣中透出,更加显得这透花糍小巧敬爱。
“你找死!”李行仪抡起拳头就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你快登陆,这水寒凉谨慎会抱病。”
大山巍峨又严肃,世人跪下后,他先扶起家边的李珪,而后虎目一扫世人,冷冷道:“朕隔了一段间隔便听到你们的争论声。”
不会找她费事?那还是她熟谙的教诲她要“心狠手辣”的李昭吗?
李珉摇了点头,道:“再寒凉的水我也接受过了,这些又算甚么。”
过了一会儿,她又一骨碌爬了起来,道:“不可,我还是放心不下,小娘子还要看多久?”
“雍王……”
李珉将叶青微送回房,叶青微入眠前俄然听到有人敲窗,她没有打搅在榻上睡得正香的阿菱,自行推开了窗扉。
李昭提着灯笼,映着面若霜雪,他直直而来,目睹着两边人就要杠上,如果硬要通过, 只会有人掉进湖水中。
王子尚便是先前在书院上“噗嗤”一声笑出来的那位黑衣郎君,也是撺掇李珪将情诗揭示出来最用力的那位,更是她昔日门下喽啰李行仪的好兄弟。
“皇兄倒是想记,怕是舍不得,”李珉嘀咕了一句,又扬声,“再说了,皇兄如果要抨击,首当其冲的便该是办砸了事情的我和讽刺了皇兄的王子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