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佛门弟子……”她还未说完,又被摁倒在床上,耳边传来讽刺的嘶哑嗓音:“呵,省省力量罢,神棍骗子爷我见多了,摸骨?我也会……”温热的手掌钻进衣领,滑过脖颈的肌肤,让她刹时打了个激灵。
姜婉性子软弱,不与人争,这也便滋长了小人的气势,她先是被指在mm姜琉的饭菜里下毒,导致其高烧卧床不起,后又和看柴房的下人私通,被冯氏带人捉了个正着。姜老爷一气之下,便将她送来了尼姑庵清修。
最后一句话,商慈几近是红着眼吼出来的,萧怀崇闻言,面无神采的脸上蓦地呈现一丝裂缝,面庞有些扭曲,他甩开她的手,怒不成遏:“你说甚么?!”
正如话本子中写得那样,继母有两副面孔。在姜老爷面前,冯氏待她那叫一个温厚可亲,暗里里虽不至于吵架虐待,但也是从没给过好神采,因而,作为嫡长女的姜婉在懂事起就在过着爹不疼、娘不爱、姊妹不悌的苦逼日子。
“……”
尼姑庵常常是比青楼还要肮脏的肮脏地,这家庵堂也不例外,来往的香客中十有八-九和这里的比丘尼有着皮肉买卖,这也是百姓间心照不宣的事了。
纵观姜婉这平生,就是一个惨字,吃了一辈子亏,没享过半点福,临死还被商慈占了身子,悄无声气地就赴了鬼域路,想来连给她烧纸钱的人都不会有了。
人扔在她这儿两个多月,姜府那儿没有半点动静,看到姜婉抵给她的那几件寒酸的金饰,静慧庵主大略明白了她在姜府的处境,想来也是,假定真是受宠的官蜜斯,姜府又如何会把她送到庵堂里来,平白玷辱了好名声,思至此,静慧庵主不由得便动了歪动机。
商慈也凭着这几段影象影象,大抵捋清了原主为甚么会死去,以及面前的这位登徒子是谁。
商慈目睹有戏,赶紧直起家子:“会的会的,不但算卦,看相、测字、摸骨,我都会……”
“这位公子,我瞧您有缘,不如我来给您算一卦?”
“你虎鼻高挺,鼻尖饱满,兰台、廷尉不偏不曲,是天生繁华之相,一辈子财路不尽……”
姜婉前脚刚见了阎王,后脚商慈的灵魂就进了她的身,这一出一进不过半盏茶的时候,连一向坐在她身边的那位年青男人都不知她已经从鬼门关兜了一圈。
静慧庵主先是旁敲侧击、软言相劝了几天,但是见姜婉油盐不进,气恼之余闪现了本来的脸孔,喊来粗仆直接朝她脑袋拍了一板砖,把她拍晕了送到了床榻上。
尼姑庵每日迎来送往,固然姜婉故意避开,还是偶然间被几位香客瞧见了,香客悄悄向庵主探听她的来源,不吝花大代价来买一夜*,静慧庵主固然动心,但姜婉名义上还是姜府的大蜜斯,静慧庵主有些顾忌她的身份,将那些香客们十足挡了下来。
特别是有了女儿姜琉以后,冯氏是更加不待见姜婉了,眼瞅着自家女儿和姜婉相差不过两岁,姜婉却出落得水水灵灵,不施粉黛,却明艳得让人移不开眼,来府里串门的客人见了无不夸奖,反观姜琉,穿戴得是府里最宝贵的布料,戴着得是金银珠翠,却仍袒护不住其举止粗蠢、样貌平淡的究竟。
男人抓住商慈的后颈衣领,像拎小鸡崽似的,大步流星地走畴昔,把她丢在床榻上。
这些影象片段满是压抑的、阴暗的,幼年时姜琉三兄妹欺辱她的场景,冯氏带人来捉奸的场景,静慧庵主游说她接客的场景,粗仆举起板砖砸向她的场景,异化着姜婉残留下来的怨怼与恨意,方才那一刹时,商慈几近要被这些负面情感给压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