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懵了,收个香囊,还附赠个女人?
“我的包子!”商慈昂首,柳眉倒竖。
看着流光一脸莫名不解的模样,商慈表示他附耳过来,低语了一番。
来这里竞选国师之人,虽说能够有真本领在,但绝大多数都是混迹江湖的下九流,说好听点是放荡不羁,实在就是流徒草泽之辈。全部院落里,除了那位身染痨病的老婆婆,就只她一名女子,住他隔壁的几位大汉都像饿狼见了肉,眼睛里都冒绿光,各种变着法地搭讪套近乎。
因而商慈漫步了一圈,决定还是去找师兄玩。
她驰念师兄做的饭菜太久了,这几个月来只要在半夜梦回时才气一解相思之苦,几次醒来时,枕头都是湿的!
思忖半响,迎着商慈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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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张牙舞爪的商慈,听了这话顿时眉开眼笑,涓滴计算他抢她包子的事了。都怪师兄将她胃口养刁了,吃惯了十年,离了他,再吃谁做得饭菜都觉不是阿谁味。
巽方闻声昂首见是她,唇角不自发地勾起:“嗯,我给薛家修了封信。”
“别忘了,当初你饿倒在街头,是谁赏了你两块馒头,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哪,这拯救之恩如何酬谢?只不过让你去取些银票来,再者那些银票本来就是那毛丫头从我这诈去的,既不是偷,也不是抢,是物归原主。”
流光听着,眸中闪过纠结之色,固然他对葛三爷挟恩图报的做法很不快,但若按她说得这么做,本身算不算恩将仇报了?
“哟,好久不见,李道长。”
商慈瞧他这反应不对劲啊,如何会这么淡定?
两人谁都没有重视到本来已分开天井的少女去而复返,本来因风寒而潮红的脸颊,现在惨白如纸,扶着院墙,愣了半响,听着院里的欢声笑语,直到瞥见巽方浑不在乎地吃掉她咬过的包子的那一幕,终是站不住了,捂着脸,猛地扭过身子,大步地走远了。
“哪怕不收,薛家也能安排她进绸缎庄谋一活计,能赡养本身,不消担忧了。”
她原希冀巽方会替她摆平这些人,谁知他这两天几近不见人影,她次次找他次次扑空,也不知在忙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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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慈本来还困得直打哈欠,待小乞丐倒筒子似地说完,当下困意全消。
“人送走了?”
流光垂眸点点头。
精确的说,是那少女手臂上挽着承担,低头捏着一封手札,面色潮红,眼里似噙着泪花,而师兄状似在听着,但商慈瞧见他那一瞬不瞬垂视着下方的眉眼,就知他在神游物外。
拯救之恩是该铭记于心,可这恩也分大恩小恩,当时葛三爷于他,不过是一时表情好赏了他两个铜子儿,而商慈于他,不说光堆栈留宿这一项就抵了多少的馒头钱,数月以来,更是像待亲人普通待他,流光心底也早把她当亲人般的存在了,谁会因五年前两块馒头的恩典,去伤害本身的亲人?
流光张大了眼,奇道:“我收下香囊,跟…跟对她有没成心机,有甚么干系?”
商慈沉吟半晌,起家取来承担,从中数了三千两银票递给流光,道:“拿去。”
三下两下吃完,巽方抬手抚上她茸茸的发顶,一眼就看破了她心中所想:“嗯,平分开这里,给你做肉包子。”
葛三爷自发得将流光的性子拿捏的准,流光是个知恩图报的,只道他将当年势搬出来,小乞丐必然会承诺,压根就没想到流光佯装应了他,后脚就奉告了商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