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一瞧,看一看,相面择吉占卦测字摸骨,先问前事,不准分文不取!”
商慈恍若未闻,她内心现在正在肉痛腹诽,这多数城的物价就是贵,住一晚堆栈要五钱银子,的确就是掳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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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师兄巽方、小师兄庚明都算争气,把师父最特长的三样绝活学来了,别离是堪舆(风水)、卜筮(占卜)以及相术。
固然头戴幂蓠,帽沿垂下的白纱刚好遮住了她的面庞,但是从她的穿着去处以及窈窕的身材能够看出,这位同业竟然是个女人?
按师兄的脾气,他这时候恐怕已解缆往都城来了,本身若再往回跑,八成会在路上错过。卜筮不是全能的,只能以全部夏国为基准,大抵测出东西南北,不成能切确到某个经纬,若在路上错过了那可真就是错过了,到时候哭都没地哭去!
那厮说得天花乱坠、唾沫横飞,直把坐在他面前的妇女唬得一愣一愣的。
商慈正做着挥金如土的好梦,俄然想到甚么似的,从床榻上弹坐起家来,猛地一拍脑门。
这堆栈的地段很好,饭菜适口,掌柜也是个驯夫君,商慈便没有踌躇,一次交清了半年的房钱。
破煞观风水,她实是专业,可要论相术和忽悠人的工夫,她商慈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桌椅是问堆栈掌柜借的,幌子是她扯了块破布现写上去的字,桌上也没有其他东西,干清干净地一只签筒,一块砚台,一沓宣纸,一根秃羊毫。
有句鄙谚说得好,一等先生观星斗,二等先生看水口,三等先生各处走。
在她的卖力呼喊下,很快,她的第一个客人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