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月的明色与暗色落在她的肩头,身穿浅碧色淡薄罗裙的她如春日烟柳立在门前,裙裾在夜风中有一搭没一搭飞舞,手中的灯笼悄悄摇摆,烛光摇摆。
宋瑾方才到净玉阁前,他看到的便是如许一个温婉似江南山川的美人。
她站在一树桃花树下眯眼享用他带来的桃花酥,他一袭白衣负手立在青石桌前,笑意盎然。
她要讲得话都在画里,他是懂画之人。
若言顺手折了一枝花开正红的杏花,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好似偶然说道:“玉儿,我只想我们能安然度日,那么何梦瑶必定留不得。如果本日不撤除她,今后更难对于,会成为亲信大患。”
她点头勾唇而笑,笑得和顺,然后皇上一同进入屋中,赏析她昨日新作――《春日桃花图》。皇上看得非常当真,时而指着画卷轻声点评,而她坐在红木椅上,抬头对着皇上巧笑倩兮,乍一看仿佛璧人一对,女才男貌。
她的笑容如她的人普通格外和顺,徐泾俄然回想起一个斑斓明艳女子那倾国倾城的笑容以及昨日他对她所说的话,心中一阵悔怨。
春夜垂垂深了,如勾的玉轮远挂每天涯,淡月笼纱,仿佛笼了一层春季凌晨如烟的薄雾,挤挤挨挨开在枝头的杏花在如水安静温和的月光下影影绰绰,袅袅杏花香,浮动在这昏黄的春夜里,盈盈绕绕,似有若无。
璞玉呵呵直笑:“我晓得你晓得。”
峨眉颦笑今,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今,待止而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