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虽是这后宫中最高贵,经历最丰富的女人,可当年也曾是一名不明经传的后宫嫔妃。若说太后与现在的宫妃有何分歧之处,那就是太后与后宫中故事已经落下帷幕,成为了后宫最高贵的女人,并且太后深谙后宫的女子心计。现在她面对之人是太后,是福是祸她皆难以逃过。
璞玉心中稍稍游移一阵,还是对徐泾道:“有劳徐公公为我通报了。”
璞玉发笑,她承认她确切在乎殿中之人,对那位从未见过面的林晚晚也有些许在乎。
晚嫔神采未变,含笑盈盈道:“璞贵嫔此言差矣,林晚晚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后宫中那个不顾忌。大家皆说璞贵嫔聪明,平平无争。依我看来一定日此,璞贵嫔确切是不在乎权势,却在乎皇上。”
那日她固然对晚嫔的态度抱有思疑的态度,可她未曾向别人提起过,晚嫔怎会晓得?细细想来,她曾向一人提起过。
太后点了点头,瞧着璞玉,淡淡开口:“哀家听闻璞贵嫔为人谦恭,画技不俗,可否情愿来静宁宫奉侍哀家?”
璞玉想了想,才摇点头,煮酒赏雪这些事在她眼中确切是要事,但是于他而言,仿佛不是甚么要事。
璞玉悄悄弯起眉眼,笑得和顺,轻声道:“既然晚嫔明知我只在乎的是皇上,不在乎其他,晚嫔又为何死力鼓励我见殿中之人?”
璞玉停下脚步,婉声道:“不管殿中是林晚晚还是周晚晚,该焦急的不是我而是晚嫔你。”
晚嫔好似全然不在乎璞玉的态度,还是说道:“我极其不喜好红衣衫,总感觉过分于红艳,非常俗气,而她偏疼红衣裳。我穿戴红衣裳时,像极了她,我便一向穿红衣衫,一穿便是好几年,我本身都快忘怀了我不穿红衣裳时的模样了。璞贵嫔不是一向很猎奇为何那日我在羲和宫会如此惶恐失措么?因为林晚晚才正主,而我便是影子,正主返来了,我怎会不惶恐?现在殿中之人恰是林晚晚,璞贵嫔不想见一见么?”正主返来了,影子另有甚么用处?
璞玉在御花圃遇见多日未见的晚嫔,昔日的晚妃。一袭天水碧青色锦缎外袍将整小我裹住,身姿还是纤细,只暴露了白净似美瓷的面庞,剪水的双眸仿佛春日潋滟水光,为她凭添一份婉约静和的气质。
忽闻晚嫔清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璞贵嫔是真的不知殿中是何人还是不肯知殿中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