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他大步跨上前去,一下跪倒在了襄阳王的脚边,委曲中带着果断道:“父王,既然世子这么讨厌儿子,儿子要求父王让儿子去边陲参军!”
濯惊天俊美的脸上划过一道阴柔的暗沉。
“仁慈?仁慈到给七岁的我下毒么?”“本王都说了多少次,那只是曲解!当时恰好是鸾儿给本王熬药,不谨慎把本王药里的金银草放入了给你治寒症的药里了,可巧金银草与你的药方里几味药抵触成了巨毒,她也是美意办好事!你为甚么总要
再说了,他也没有真要废了濯其华,这个儿子再如何纨绔,再如何不着调,但是却也是……
皇弟继位后,固然大要对他亲厚善待,但是他却明白皇弟对他的深深的顾忌的。
这世上谁不晓得今上,他的皇弟最是重视嫡庶之分了?
有二十岁还年幼无知的人么?
分层次呢。”
府可就是这一对贱母子的天下了。”
如果他真要废了濯其华,立濯惊华为世子的话,说不得皇弟会觉得他是借此来挑衅皇权。
她却忘了之前这话也是她用来劝襄阳王的。只是她这么说时是带着挑火的企图,而襄阳王这么说较着是为濯其华摆脱的。
他暮年很得父皇的宠嬖,乃至统统的人都觉得他会担当王位,但是大臣们却一力以废长立嫡为由,生生的让皇弟担当了皇位。
襄阳王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孽子是真想害死他么?这话传到皇弟耳朵里,另有他的好果子么?
那口气实在已经是认了输了。
襄阳王气呼呼的走了返来,从濯其华手中夺过了茶一干而尽,然后将茶杯狠狠的扔在了桌上,喝道:“给你老子倒茶!”
“闭嘴!你这孽子,你用心要气死本王么?”
但是他如果这么善罢甘休了,又岂不是很没脸?他堂堂一个王爷还被本身的儿子拿捏住了不成?
罗侧妃眼里一闪而过高兴之色,她觉得埋没的很好,却全落在了濯其华的眼里。
“妾身没有……王爷……妾身一个丫环出身的如何会晓得毒呢?妾身真是冤枉啊……”
“王爷……”罗侧妃含泪抬眸,那梨花带雨的荏弱样让襄阳王疼到了心尖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