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听完自家女人的话,樱草用力瞪了一眼仍在看着苏桃时交头接耳的路人。
落日西落,苏桃时该回家了,本日收成不浅,不但采足了需求的草药,竟然还采到了一株年份不短的灵芝,苏桃时的表情天然大好。
“跟他们计算流言无任何用,待忙完手上的工夫,派人去探探流言的泉源吧。”苏桃时对樱草的说的话,也传入了温涂的耳朵。
“女人,你心善行医治病,他们竟然如许说你!为了口舌之快,完整健忘此前您的恩德,真是气不过!”樱草的肝火无处宣泄。
再加上温涂那温文尔雅、唇红齿白的形象,流露着平常人不会有的气质。
温涂的伤愈合的速率很快,如果凡人受了这伤,定要休上百日,看这愈合的速率,估摸着再疗养半月,他便能规复平常的劳作。想到这,苏桃时本就有些疑虑温涂并非平常人,这一看,仿佛也印证了这一点。
苏桃时的思路被俄然响起的声音拉回,转头看到是樱草正气呼呼地朝路人怒骂,再抬眼,四周的路人竟都用奇特的眼神看着她,时不时与身边人悄言悄语。
樱草将要晾晒的草药晾于院中,便去煎温涂药定时喝下的药,此时药已盛入碗中,樱草端着药来到温涂门前。
既然温涂畏光,那他的眼疾必然与气血有关……刚撤销一个设法,苏桃时心中有冒出另一个设法。
深山一如平常般阴凉荒凉,那日被温涂俄然抓住脚踝的惊吓仍旧有些心不足悸,便与樱草手搭手地一同看望在这林间。
“这些男人竟如长舌妇般在那边说三道四,再叫我瞥见,定煎些失语药给他们灌下!”樱草发着牢骚。
回想昨日,苏桃时淡淡回应他关于父母的事情,温涂决定,伤势好些后,定为她报丧父丧母之仇,以此报拯救之恩。
“温公子,再疗养几日,你便可分开了。”苏桃时将诊治成果照实奉告,语气冷酷。
“看甚么看!再看叫你再也看不见!”
“哎哟,竟然打人!”被措手不及扑倒在地的路人一边慌乱躲着樱草的巴掌,一边惊叫,“你这恶妻竟然打人!”
温涂接过药,一饮而尽。
返程路上,不知不觉中回想起温涂本日的表示,即便得了眼疾看不见,温涂的行动竟涓滴不受影响。
樱草给自家女人洗漱结束,便仓促走向药材间,早前上山采来的药材还需晾晒,樱草有眼力见,晓得女人还要为“捡来”的男人顾问伤情,便冷静做活去,为女人减轻些劳作。
“本来如此。”苏桃时有些恍然大悟,但也骇怪于温涂如何得知布带的色彩。
“樱草!”苏桃时赶快将樱草拉起来,“不要与这等人计算,快起来。”
见樱草单独忙活开,苏桃时欣喜一笑,往厨间走去,为温涂再煎些消炎的草药,一会为他换药。
温涂在偏房,过人的听力已经闻声大门口传来脚步声,晓得是苏女人和樱草返来了,但脚步声,听着有些混乱。
“樱草,别理他们,”苏桃安抚气呼呼的樱草,“一会儿还要去为刘妈诊治配药,没有闲工夫担搁吵嘴。”
“公子,为何用回旧的布带?”苏桃时不解,边扣问边放动手中的草药起家,欲去拿回昨日的白布带为他换上,她觉得是温涂看不见,拿错了。
“我虽看不见,但长年来已练就过人的听力和嗅觉,仅凭听力和嗅觉,便足矣。”温涂看破了苏桃时的迷惑,便用温文尔雅的语气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