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言下之意就是不敢吃了。”说完我将头转向了那檀衣公子,他面上有些犹疑,半晌道:“可有解药?”
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到来,昨夜我便令宫女采来了鲜花,又命御厨将鲜花沥净后和米做成糕点分赐给群臣。这花朝节是由花神的生辰而来,每逢这天家家都会祭花神,女人剪了五色采笺,取了红绳,把彩笺结在花树上,谓之赏红,还要到花神庙去烧香,以祈求花神降福,保佑花木富强。
“这莫蜜斯本身就没观点吗?”
“切。当我们是傻子吗?吃了这毒丸,那才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绯衣公子向我瞋目而视。
绯衣公子哼了一声,道:“除非莫蜜斯亲口说要我们二人吃下毒丸。”
“岂不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吗?”我抿着嘴唇笑起来,这时人群中骚动,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我便又大声道:“莫蜜斯说了,如果谁情愿吃下这粒毒丸,她将会嫁给他。”
“我一样能够。”檀衣公子也不甘弱后。
幽人雅士,郊游雅宴,女子游春野步,遇名花则设席藉草,以红裙递相插挂,觉得宴幄,于亭边流水边烹茶对吟,传花令、抽花签、斗草、写诗、赏花,喝酒赋诗,旁观歌舞,欢声笑语,持续不竭,落花满天飞,拂了一身还满,醉倒于花下,甚是风雅。
“前面产生了甚么事。”我拉住身畔的一名细皮白肉的墨客。
两人面面相觑,那绯衣公子转动眸子,道:“我若吃了这丸子中毒死了,那也娶不到莫蜜斯为妻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打起来了。”
“没有,毒发极快,就算有解药也来不及吃。”我笑了起来。
这日春光明丽,轻风轻拂,我扮成一名世家公子悄悄出了宫门,混迹在百姓当中,在游完洛龙园后便信步来到月老庙。凡是青年男女无不信奉月老,是以在我离月老庙另有个百来丈的间隔时已经被堵住了,只见前面拥堵非常,喧华不堪。
他愣在那边,喉咙里不竭收回连续串的咕噜声,脸上的神采古怪之极,一会儿翻起白眼,一会儿又挤着鼻子,嘴唇也歪到了脸颊边。
顷刻人群又开端鼓噪起来,那莫蜜斯俄然神采大变,眼神严峻,面色绯红,两手死劲地揪着衣角,想冲要过来却又不敢似的,急得一汪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