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了十多岁?”他摸着下巴的髯毛。
幸亏他是个天真烂漫的人,喝过野鸭汤后便把剃须的事健忘了,兴高采烈地拉着我讲起他幼时的事情。至此我放下了内心大石,本来还担忧他要纠结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事了。
我推搡他的肩膀,笑道:“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感觉你之前不留髯毛才是标准的美女人,留了髯毛后老了十多岁,你没发觉吗?”
“不要说这类后代情长的话,我们必然能够回到中土,你别忘了在中土有你的亲人,不管如何我们必然且必必要归去。”
“我不是给你刮掉,只是给你修剪一下,如许就更好了。你看你现在的髯毛乱糟糟,没有形状,我帮你修剪形状出来。”我哄他。
屋内上官愿意早将火扑灭,锅里的水也烧得沸腾,我将整只野鸭都放了出来,然后又放入了两枚野鸭蛋。一时野鸭蛋先熟了,我便先夹出放在冷水里浸了浸,然后剥了壳递给上官愿意。
他愁眉苦脸,握着那把刮下的髯毛不乐,过了一会起家出去,我偷偷在门前看不由哑然发笑,本来他竟然在海滩上掘了个洞,将那把髯毛给埋了出来。
我听着他抵赖的话,将头枕在他的胸口,眼睛搜刮夜幕上的紫微星,此时紫微星还是暗淡无光,除了已经齐聚的破军五星外,其他未聚的数星一样和紫微星一样无光。
见他同意下来,我当即趁铁打铁,一鼓作气将他下巴的髯毛给刮了干清干净,然后替他洗净了脸,顿时一个清爽的男儿呈现了。
“真傻,岂不闻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可就没有从哥这一条哟。”
“那就是不需求我做你的娘子了。”我讽刺他。
“实在我对我们现在很对劲,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甚么都不在乎。”
“不丢脸嘛,我感觉挺好的,挺有男人气势。”他摸着嘴唇上两寸多长的髯毛非常得意。
半晌他才慢吞吞返来,满脸的不欢畅,出去也不睬我,只坐着干生闷气。
他不说话了,单独坐在榻上纠结,看模样还是舍不得他那把髯毛。这时锅里已经透出了肉香,我用筷子搅了搅,野鸭的肉还没有完整酥烂,遂又盖上了锅盖。
此人还真好哄,随便一句都能让他欢畅,我枕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