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打劫过国舅，可让他得逞没有？”
恍恍忽惚间，我仿佛看到了一双隔沉迷雾的眼睛，黑溜溜的，扑闪扑闪，像暗夜中的湖水泛着墨色的光芒。
“戚义？”文无涯皱着眉毛，道：“翻他身过来看看。”
到了义庄，看门的老头见了我当即咧出笑容，我表示上官愿意给他一两碎银。
“文大人，这贼武功高强，部属几个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擒住。”
那官差提来了一桶冷水，径直浇到戚义的身上，他咳嗽一声便展开眼睛，顿时就坐了起来。他瞧着我们，眼神顺次划过统统人，他也认出了我和上官愿意。
那凶手的身子被翻了过来，敞亮的烛火映在他的面上，他的脸上也是伤痕累累，皮肉被划成一条条的，翻着腥红的卷儿，但是那满脸的大髯毛非常眼熟，我心中忽是一惊，此人本来是那日在山中打劫过我们的毛贼。
“感谢你。”他望着我，热泪滑过满盈鲜血的脸。
文无涯点头，道：“你们有功，本官自会有赏，现在你们泼水让他醒过来，本官要当即鞠问。”
“他不是凶手。”
“好，我会救你，证明你不是凶手。”
那样的一双眼睛如何会在她的脸上呢。
从县府出来，我和上官愿意再次去义庄，一起上上官愿意闷闷不乐，我哄了他几句，他这才欢畅起来。他不竭赞叹文无涯，但我都付之一笑。
顷刻，站在戚义身畔的官差不由分辩拿起一块木板接连打他的嘴唇，我反应过来从速叫停止，但为时已晚，戚义伸开嘴吐出一口血，另有几颗被打碎的牙齿，身子便又倒在空中。
“小春，小夏，你奉告大姐姐，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们。”
“凶手为何要剜掉他们的眸子？”上官愿意一脸不成置信。
我瞪了那官差一眼，道：“谁让你打他的，你把他打成如许，他还能说话吗？”
我想起那日在山路上，他只被我逗了几句就声带哽咽，还会脸红，如许的人不太能够是凶手。
再次堕入深思。
“谁是凶手？”
“上官夫人，你太想当然了，这暴徒多数是觉得不是国舅的敌手，而用心找藉口分开。”
“莫非凶手是无影门的人？”
“我晓得谁是凶手了。”我缓缓隧道。
我堕入深思中，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了，不过，最有能够的反而不是，因为凶手真想杀人必然会做得干清干净，不会留下如此较着明示身份的线索。
小春展开的这只左眼仿佛有点分歧，我向棺木内俯下身躯，当头部离小春只要两三寸的间隔时，我这才发明不当之处。本来小春的左眼看起来黑洞洞，是因为眼眶内没有眸子，他的眸子被剜走了。
“有这个能够。对了，你晓得江湖上甚么人的兵器或是暗器利用的是铁钉。”
“或许是凶手在作歹时被小春和小夏发明，然后就被灭口了。”上官愿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