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尘?但是你吗?”朱清光俄然朝我这里溜过来一眼,道:“你既然和上官公子在一起,也必然是非同凡响之人了。”
此时上官愿意眉间神采盎然,我便知他动了要与周见深比试之心,忙道:“朱大人,你可知这个周见深的来源吗?也好让我家公子有个知己知彼。”
“官船路过此处逗留,我与阿尘出来走动。”
朱清光叹了一口气,道:“这周见深原也是随阳人,十五年前周见深的父母因为谋逆罪被判满门抄斩,周见深则被一名羽士救走,现在他是返来报仇的。”
我循着声音看畴昔,出声制止的乃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者,那老者方脸宽颌,满面红光,鼻梁矗立有如山岳,气度轩昂,法度快若流星。
我暗自不悦,上官愿意也够莽撞了,单凭朱清光几句话便热血上涌未免太打动,只是他话已出口我也不能挽回了。
这也算是说得有事理,不过我却有几分不信,这时上官愿意早忍耐不住,道:“朱县令,剿除海贼就交给我上官愿意,我必然将周见深的人头拿返来。”
那女子顿时呆若木鸡,上官愿意拱手道了一声“承认”便向我走来,我瞅着他,他的衣衫无缺,神清气爽,很有一种乱世翩翩佳公子之感。
内堂里也挺粗陋,几只磨掉了漆的椅子,墙壁吊颈挂着一幅万里江山图,图中只要吵嘴两色,但是山势巍然,江河滚滚,天下之大竟在一幅图中了。我看了一眼落款,竟是这位朱县令的画作。
“这可奇了?他父母既是谋逆罪正法,为何周见深要回随阳报仇?向谁报仇?”我深思着,十五年前我已满七岁,经常在御书房伴随父皇,如果是谋逆大罪必然会呈交到父皇手中,可一向未曾听闻呢。
朱清光请我和上官愿意在上首落座,我对峙不肯,只站在上官愿意的身畔,朱清光也不再勉强我。我心中也有迷惑,我和朱清光素未蒙面,他并不晓得我的实在身份,何故对我如此客气呢。
“上官公子,翻开天窗说亮话,我也反面你绕弯子。随阳一向有海贼反叛,他们占有在离陆地十多里远的春知岛上,之前他们只掳掠海上的渔民和商船。但是半年前,一名叫周见深的年青人闯到春知岛将他们收伏,成为新一代的海贼贼首,他们便开端流窜到城中烧杀劫掠,城中百姓无不恨之入骨,但是周见深技艺极高,部下稀有百名喽啰,随阳县府人少且技艺寒微,底子不是海贼的敌手。”
这老者彬彬有礼,比起他的义女又是分歧,上官愿意向他拱了拱手,道:“老丈客气了,叨教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