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使,我不太明白您的意义,请您明说。”
高处风景无穷好,能够看得很远,但是午后的阳光特别暴虐,又在这没有讳饰的海上,我垂垂感到头晕目炫,汗珠从发丝里渗落,我舔了舔嘴唇,嘴唇有汗渍滑过的咸涩味。
“阿尘姐,我一向感觉你老诚恳实的,看起来很不幸,没想到你的心机这么暴虐。”小迷冷冷道。
汗水顷刻被阳光蒸干了,视野清楚起来,我低下头去瞧上官愿意,几名看管的士卒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双腿,而他手中提着剑。
“上官正使,请您不要难堪小的们,小的们只要一颗脑袋,不过是想混口饭吃,既不敢获咎您,也不敢获咎刘副使。”
眨眼大半筐土竽都被刻上了字,好久没有写过字,我刻得鼓起,便利用各种书法字体,比如籀文、小篆、隶书、楷书、草书、行书等全刻了一个遍。我幼年时,父皇曾请书法名家入宫来传授,只惜我不太勤奋,至今也只是光描其形,而无其神韵。
我无语至极,且不管土竽上是否是咒语,便是咒语也没这个本事让官船颠覆呀。这人间,除了老天爷,但只要人有这番本领了。
刘大千接过土竽只瞧了一眼便神采大变,当即走到筐前拿起其他土竽,然后他朝我猛瞪眼,大喝道:“你好大的胆量,敢谩骂圣上,不怕诛九族吗?”
“好,茶嫂,你谨慎呀,我这就去请刘副使。”小迷一溜烟地跑了。
“茶嫂,真的是我乱画的,我包管今后再稳定画了,请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此次。”我低声下气道。
“此事就算是上官相爷也没法禁止,谋逆之罪当诛九族,我有御赐金牌,见者如临圣上亲临,上官正使也无权干与我利用公事。”
小迷瞧了我一眼,道:“刘副使,这事上官正使晓得了必然会禁止的。”
我吱吱唔唔,毕竟这个年代女子识字的很少,更何况一个出身寒微的厨娘呢。“我随便乱画的东西,甚么都不是。”
小迷看了我一眼,回身对茶嫂道:“茶嫂,我看阿尘姐不想说就算了吧,我们不要难为她了。”
“对不起,刘副使有御赐金牌,见金牌如见圣上,我们不敢。”
“真的是随便乱画的。”我悔怨了,不该在土竽上刻字。
“小迷,你快点去找刘副使来,不然官船出事了可就是大费事,我在这里看着阿尘以免她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