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很快,亭子外一道迅疾的人影,如一道白练闪过,跳入水中,将卢菁菁救了上来。
银钏捂着脸委曲不已,“不是奴婢的错,都是红玉使的坏!是她用心恐吓我,我才不谨慎撞了女人!”
这还不算完,下一刻,连珠炮似的控告,劈脸盖脸的朝他砸来。
见二公子跑了,红玉从速上前检察。
更离谱的是,她对着他大喊小叫,他竟然不讨厌,竟然还感觉她有那么一点……敬爱。
“我看到是你先抓了黄蜂交给你的丫环,让她用心去恐吓银钏,才害得菁菁落水。”
他盯住阮娆,“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让她先走开。”
阮娆被她这副模样逗笑了,一边走一边笑,出了假山,绕到了回廊上。
少年初发还滴着水,英挺的眉眼被湖水扫荡过,更显得清澈通俗。
面前的少女下巴微抬,目中喷火,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龇牙咧嘴的小豹子。
阮娆瞪着他,一脸不共同地用力挣扎,却发明他的手跟老虎钳子似的,底子挣不脱,因而张口便咬!
卢菁菁被救上来,揪着裴深的前襟,一个劲儿地哭。
廊下的男人收回望向院中的视野,漫不经心肠垂下眸,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
“都是你这个贱婢!”
“女人,你没事吧?”
“如何,你表妹玩弄得了别人,别人却玩弄不得她?是何事理?”
“噗通”一声,卢菁菁掉在水里,旱鸭子似的在水里乱扑腾,咕嘟嘟喝了好几口水。
“你如何还咬人?”
一身月白竹纹素锦袍衬的他清逸出尘,颀长矗立。清冷的侧脸映着耀目标日光,白净如冰雪,俊美又沉稳。
“我心术不正?我心肠暴虐?起码我没想过主动脱手找谁费事,更没想方设法给谁使过绊子!”
在这方面,他师承他爹。
阮娆冷冷一笑。
红玉大惊,“二公子!你这是做甚么!快放开我家女人!”
“他若对我不轨,你当真敢打他?”
裴深只感觉本身从没这么丢人过,咬了咬牙,俄然一个提气,腾空飞到假山之上,跑了。
一句话,刹时扑灭了阮娆压抑已久的怨气。
她直勾勾地盯着裴深,眼神里跳动着火苗,身上那股江南烟雨般的柔婉倏然消逝不见,一下从轻荏弱弱的菟丝花,变成了浑身是刺的野玫瑰。
“奴婢敢!若他当真欺负女人,奴婢便是拼了命也要护住女人。”红玉一脸当真的说道。
阮娆瞳孔一缩,从速拉住了红玉,朝前面努了努嘴。
“在场这么多人,都能作证,重新到尾,红玉可连一根指头都没碰到你哦,你可不能为了回避惩罚,拉我家红玉下水。”
“啊!来人啊!拯救啊!我家女人掉水里了!”她大声尖叫,声音都颤栗。
方才她昂着头逼近的模样,像是随时要跳起来打他。
阮娆一下子僵住。
“就算她玩弄你在先,可那不过是无伤风雅的小打小闹,但你为了抨击,是否过分火了点?万一我不在四周,菁菁难道要溺水而死了?我本来觉得你只是爱偷东西了,心术不正,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的暴虐心肠!”
一昂首,就见远处廊下正立着小我影。
裴深被问得愣了一下,继而拧着眉头辩驳道: